看著師妃媗又羞又怕的樣子,梁蕭這家夥反倒對她更有興趣了,雖然他最開始跟師妃媗接觸,隻是覺得這個女孩十分善良,充滿了淡淡的出塵之氣,但隨著接觸的不斷加深,他的興致也越來越濃。
不過,師妃媗隻是稍稍失態,馬上就鎮定下來,開始了反擊。
隻聽她道:“梁蕭,我聽蕭阿姨說,你的廚藝很好,這是真的嗎?”
男人是經不起誇的,特別是漂亮女孩的誇獎,梁蕭立即像隻公雞一樣昂著頭驕傲地道:“嘿嘿,當然是真的了,不怕告訴你,以前我在部隊的時候,外出執行任務,經常是在野外,所以生火做飯對我來說,那就是小菜一碟,並且可以毫不誇張地告訴你,我這廚藝那可不是吹牛皮,至少在整個隊裏,我說第二就沒人稱第一!”
“啊,真的嗎,你好厲害!”師妃媗做出一副小仰慕的樣子。
“你就在一邊看著,看我今天炒一大桌菜出來,保證讓你吃了還想再吃!”
梁蕭說幹就幹,擼起袖子,開始跳起了鍋邊舞。還別說,部隊生活教會了他很多東西,炒起菜來有模有樣,跟館子裏的大師傅差不多。
半個小時不到,七八個菜出了鍋,擺了滿滿一桌。
蕭蓉一臉幸福地看著一桌子的菜肴,再看看坐在一邊的兒子和師妃媗,感覺自己已經做了婆婆,如果再添一個熊孩子,那人生就更完美了。
“媽,你怎麼了,快點嚐嚐我的手藝!”
“哦哦哦,不用嚐都知道,我兒子的手藝還能差嗎?”蕭蓉夾起一片回鍋肉,美滋滋地放進嘴裏,可是眉頭卻突然皺了起來,又嚼了兩下,突然一瞪眼道:“梁蕭,你是不是把鹽巴當糖放了,快快,快給我拿水來!”
一桌子菜,有一半的菜裏鹽巴被當成糖放了,全都是鹹得要命,根本沒辦法吃,隻能全部倒掉。幸好還有幾個菜味道正常,否則這場接風家宴就廢掉了。
梁蕭從頭到尾,半句話都不敢說,好不容易等到飯吃完,便立即主動自覺地收桌子洗碗,從來都沒有這樣勤快過。
蕭蓉黑著臉吃完飯,拉著師妃媗坐到沙發上,立即又變了一個麵孔,十分親熱地聊了起來。看得出來,她對師妃媗真的非常滿意,如果有可能,恨不得明天就讓二人辦酒成親。
梁蕭雖然做菜水平倒數一流,但洗碗這些粗活卻十分利索,三下五去二,便把廚房收拾得幹幹淨淨。
見他走出來,蕭蓉立即站了起來,扭了扭腰道:“昨天跟張阿姨約好了,今天跳壩壩舞得早點去,不然又被那幾個討厭的死老頭子先占了去。”
兒子好不容易回來了,跳舞當然是假的,她是想給二人一點單獨相處的空間,到時說不定熊孩子就無聲無息地從石頭裏蹦了出來呢!
梁蕭心大,沒有想那麼多,說道:“媽,我好不容易才回來,你今晚就別跳舞了,好不好?”
蕭蓉把眼一瞪道:“你個傻小子,飯菜做得這麼差,有你說話的份嗎?”
師妃媗當然明白伯母的意思,暗地又羞又急,連忙道:“阿姨,我也不坐了,媽還在家裏等著我呢,回去晚了會被說的。”
“媗媗,別怕,你媽要敢說你,我第一個幫你。”
“這這,這總不好,我還是先回去,以後再來陪您。”
再三挽留,師妃媗執意要走,蕭蓉隻好道:“那明天一定要過來。”跟著又瞪了梁蕭一眼道:“還傻站著做什麼,送送妃媗!”
就在這時,突然屋內響起一個聲音:“請問梁蕭先生在家嗎?”
梁蕭神色一凜,做了個手勢,師妃媗立即拉著蕭蓉走進裏室。梁蕭寒著臉,穩步來到門前,透過貓眼,隻見一個方臉男子四平八穩站在那裏。
方臉男子剛才並沒有使用門禁上的電鈴,他的聲音是直接通過空氣振動進來的。
聲音在空氣中傳遞,並沒有什麼稀奇,但能淡淡吐出,又能輕易穿過緊閉的門窗,而且聲音幾乎沒有擴散,直到進了屋內之後,才突然綻開,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屋裏的人說話一樣,這隻有修為達到一定程度的人才能做到。
韓楓將門打開,朗聲道:“你是誰?”
方臉男子一躬身,非常有禮貌地道:“想必你就是韓先生了,在下範有為,冒昧打擾,還請閣下海涵!”
梁蕭冷冷道:“你找我何事?”
“在下奉關謹先生所托,前來送一禮物,略表心意。”
關謹先生?
梁蕭暗暗吃驚,因為他從來不認識這個人,為何對方居然找上門來?
“你找錯了人!”梁蕭非常直截了當地回了一句,然後將門重重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