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蕭故意示弱,甚至不惜讓自己受一點輕傷,就是要誘劉慶峰上前。而劉慶峰本來是個比較小心的人,可以前都是他跟梁蕭單打獨鬥,今天是跟師妹聯手一戰,還以為梁蕭雙拳難敵四手,結果自信心膨脹,挺著劍衝了過來。
梁蕭心裏暗暗高興,隻等這家夥一近到身邊,他就會立即使出大殺招,把這家夥逼入亂石堆之中,讓他好好品嚐一下法陣的厲害。
劉慶峰身形一閃,挺劍刺到,梁蕭手指向前一彈,指風正中劍尖,但卻並不是阻擊,而隻將劍尖稍稍打偏,讓它擦著自己的身體劃過,如此一來,劉慶峰就衝到他的麵前,伸手一抓。
這一抓,正好抓向劉慶峰的脖子,嚇得這家夥臉色一白,急忙回劍來擋,可是沒想到這時梁蕭卻將手向下一沉,正好一掌切在其小臂之上。
“卟”的一聲,劉慶峰隻覺得臂痛如錐,骨頭像是都要斷了,哪裏還拿得住劍?
長劍“咣當”一聲掉在地上,劉慶峰也在這一擊的力量作用下,整個身體被手臂帶著向下一變,正好撞到梁蕭的手前。
這時,一道寒光閃過,突然從梁蕭的手和劉慶峰的脖子中間插了進來,林清玄一劍刺了過來。
這一劍如果稍偏一點,就可能刺中劉慶峰的脖子,而林清玄依然毫不猶豫就刺了過來,說明她對自己的劍法十分自信,而事實也證明,她的劍法非常不錯。
隻不過,在實力麵前,再高明的劍法,也隻能是曇花一現。
梁蕭冷冷一哼,手指一伸,變爪為掌,平平一常拍在劍身上麵,巨大的力道立即壓彎了劍身,然後擊在劉慶峰的胸前。
劉慶峰雖然是個比較小心的人,但終於知道上當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梁蕭一掌就拍在他的胸口。但奇怪的是,這一掌雖然極重,但他的胸口並沒有想像中的劇痛。
原來,梁蕭用的是一個“托”字訣,力量雖然很大,但卻隻是將劉慶峰高高拋起,並沒有讓掌勁在他體內爆發。
“嘭”的一聲,劉慶峰向後飛去,這時又有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按理說,劉慶峰被一掌拍飛,應該是直著向後飛去,可是他的身體卻在一股奇怪的力量牽引之下,在空中劃出一個圓弧,繞了將近半個圓,然後落入到亂石堆之中。
劉慶峰身體沒有受傷,落地的速度也不是很快,所以在快要接近地麵的時候,這家夥使了個身法,十分穩健地落在了一塊大石頭上。
林清玄大聲叫道:“師兄,你還好嗎?”
可是,沒想到劉慶峰居然不理睬他,眼睛看著一個虛無的地方,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師兄,師兄,你在做什麼?”林清玄提高音量,大聲叫道。
劉慶峰還是站在那塊大石頭上麵,充耳不聞,突然將左腿一抬,又將身子一俯,在石頭上麵翻騰起來,最後竟然將身子趴下,像隻大烏龜似的趴在了石頭上麵,然後開始不停旋轉,也不知道究竟在搞什麼東東。
林清玄看得莫名其妙,突然明白過來,衝著梁蕭怒喝道:“你到底把我師兄怎麼樣了?”
“嘿嘿,這個嘛,我也不太清楚,你應該問他自己才對。”
“少廢話,快把師兄放出來,不然我跟你拚了!”
梁蕭看了看林清玄,這丫頭雖然長得有幾分姿色,但是神情高傲,讓人覺得很是討厭,於是冷冷道:“你們師兄妹,三番五次找我麻煩,老子不跟你們算賬就是好事,你又有什麼資格在這裏大呼小叫?”
“哼,梁蕭,我告訴你,現在你放師兄出來,並且乖乖交出那隻手鐲,一切還來得及,不然的話,哼哼,到時你後悔都晚了!”
梁蕭大笑起來:“嗬嗬嗬,你是我老婆還是小三,想要什麼就要什麼,老子為什麼要聽你的?”
林清玄在古鬆派是出了名的大美女,不知道多少師兄師弟都巴巴地求著跟她交往,而她一直都眼高過頂,從來不對任何人假以顏色,而梁蕭居然說出這種話來,氣得她俏臉慘白,貝齒緊咬雙唇,握劍的手開始發起抖來。
“惡賊,吃我一劍!”
林清玄實在無法忍住心頭的怒火,一劍穿心刺了過來。
梁蕭堂堂煉氣期,自然不會怕她一個先天境,輕鬆一閃,就避開了劍鋒,調笑道:“嗬嗬,小娘們兒還挺歹毒,像你這樣又貪心又歹毒的小娘們兒,幸虧老子沒有找你這樣的小三,否則遲早會死在你的手裏。”
林清玄聞言又羞又怒,手中長劍一挽,劍花綻放,漫天散落。
古鬆派在修行界雖然不是什麼大宗巨派,但也是傳承了數百上千年的門派,其修煉法門和攻防之術,都有獨到之處。這一劍使出,空中頓時被無數劍花占據,一下就將梁蕭籠罩其中。
梁蕭還是一臉嘲笑。這一劍的確高明,如果是築基期的修士使出,梁蕭除了逃命不是逃命,如果是同為煉氣期的修士使出,梁蕭必須謹慎對待,但林清玄不過是一個先天境,雖然劍法高明,但她卻不能讓其發揮最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