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那麼多,今天你必須交出言靈手鐲!”
梁蕭知道不能再開玩笑了,於是道:“好,手鐲可以給你,但我要聲明兩件事情。”
“說!”
“第一,得告訴我那塊玉佩中的秘密,第二,說清楚為什麼要插手王景申的原因。”梁蕭跟著又道:“另外,今天晚上襲擊的人,你得抓一個活口回來。”
豐昭然冷冷一笑道:“你還真是個貪心的家夥,這三件事情我一件都不能答應,但手鐲必須拿到!”
“憑什麼?”
“我強你弱!”
梁蕭無語,元嬰老怪果然不是順便能戲弄的,他們的意誌絕對不會輕易改變,也不會輕易受到影響。
豐昭然麵前清冷,看著梁蕭道:“我既然可以救你,同樣也能滅你,何去何從,自己考慮,不過我隻給你三分鍾的時間。”
說完最後一句話,豐昭然身體突然散發出強大的元嬰氣息,那個小人端坐在頭頂,冷眼看著他。
麵對元嬰級老怪,梁蕭知道自己根本沒有逃跑的可能,所以他在這三分鍾之內,要麼答應對方的要求,要麼被一掌劈死!
有沒有第三條路?
梁蕭的腦子飛快地旋轉起來,眉頭緊皺,一絲細汗冒了出來。
三分鍾並不長,梁蕭還沒有想好對策,時間已經到了,豐昭然沒有一點表情地道:“交還是死?”
“交不了。”
直到最後一刻,梁蕭終於憋出三個字來,豐昭然一聽,立即舉起手掌,兩眼閃出一道寒光,冷冷道:“敢糊弄我,找死!”
“真的交不了,因為手鐲已經送人了。”
這的確是一個理由,豐昭然舉著的手掌停了下來,盯著他道:“送給誰了?”
“一個朋友。”
“為什麼要送出去?”
“因為你的兩個徒子徒孫想盡一切辦法要奪這隻手鐲,我怕有什麼閃失,於是便交給那人保管。”
徒子徒孫?
聽到這個詞,豐昭然愣了一下,遲疑地道:“你知道我是誰?”
“當然了,你不就是劉慶鋒和林清玄的師叔嘛,我就知道小的不行,大的就會出現,於是提前將手鐲藏起來了。實話告訴你,那人不在七安市,我就是想交,也交不出來。”
梁蕭果然是編瞎話的高手,這番話半真半假,虛虛實實,把豐昭然兜了進去。
豐昭然皺了皺眉頭,想了想道:“現在我們動身,去那個人所在的地市。”說完,大手一抓,梁蕭立即感覺到有許多無形之線將他的身體緊緊束住,除了兩隻腳的之外,別的地方根本無法動彈。
這種綁法,正常走路沒有影響,但想要施展遊龍戲鳳身法,根本不可能。
梁蕭也沒想到,對方想要手鐲的想法如此迫切,但正如豐昭然所說,我強你弱,那麼你就得聽我的!
強食弱肉是一種自然現象,也是一種自然規則,無論人或獸,鳥或蟲,都是一樣。強大的可以為所欲為,弱小的隻能仰承鼻息。
梁蕭自修煉以來,從來沒有遇到過特別大的挫折,但這一次遇到元嬰老怪,他根本沒有一點翻盤的可能,隻能順從其意,乖乖交出手鐲。
這時,突然一個聲音自夜空中傳來:“舉起手來!”
聲音很熟,不是別人,正是武思紅,梁蕭的心一下撲騰起來。
武思紅雖然是刑偵副隊長,手裏有槍支,可對方是元嬰老怪,槍支對他有一定威脅,但不是絕對的威脅,因為元嬰小人根本不怕槍彈,隨時可以離體將她的槍打掉。
另外,武思紅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實在讓人難以理解。
種種念頭瞬間在腦子中閃過,這時豐昭然突然低聲道:“如果你想把別的人牽扯進來,絕對會後悔!”
聲音很冷,冷得讓梁蕭足以相信是真的,所以他立即大叫道:“你別亂來,我們是朋友,在這裏敘敘舊而已。”
武思紅從黑暗中走了出來,手裏的槍並沒有放下,盯著豐昭然,但卻對梁蕭說道:“朋友,半夜三更,在這種地方敘舊?”
“沒辦法,我這位朋友比較害羞,隻能在這種偏僻的地方見麵了。”
武思紅並沒有走得太近,顯然是不相信梁蕭的話,但卻將槍口稍稍向下一放,也不知道她到底想些什麼。
胖子燒烤店的槍擊案,已經驚動了市局,身為刑偵隊負責人,她自然是第一時間趕到了現場,得知梁蕭追擊凶手之後,但立即調出市內的道路監控,最終將梁蕭的位置鎖定在一片比較小的區域,然後便匆匆趕了過來。
沒想到,她的運氣不是一般的好,竟然很快就找到了,看到梁蕭跟一個陌生男子站在一起,並且看樣子梁蕭似乎受製於這個人,於是便出現了剛才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