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軍槍支盜竊大案,驚動一方,雖然整個行動一直極為保密,但在主犯落網後,消息便在一定範圍內傳開,身為副市長的王景申,自然知道這件事情了,隻是他不想在臨走時惹一身臊,所以遲遲沒有出手。
可現在笑麵三叔都找上門來,他要不出手,行嗎?
肯定是不行的,因為這件事情,本身就是王景申交待笑麵三叔去辦的。如果他不管,到時笑麵三叔出了什麼事情,他也非常危險。
想了一會兒,王景申道:“衛國,你約他明天見個麵。”
“爸,你都馬上要走的人了,別淌這趟渾水了吧。”
“不行,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必須處理好才行。”
王衛國皺了皺眉頭道:“我就搞不明白,反正咱們馬上就要離開這裏,那姓梁的和咱們也沒有什麼直接利害關係,為什麼非要搞這一出?”
王景申冷哼一聲,看了他一眼道:“衛國,梁蕭這個人,雖然沒有一官半職,但是本事卻不小。他跟姓丁的關係密切,我已得到可靠消息,姓丁的已經暗中請他查我們的事情,威脅很大啊。”
“他再能耐,也不過是個平頭老百姓,咱們還怕他不成?”
“他可不是平頭百姓,這家夥以前在部隊是赫赫有名的兵王,執行過多次國家級秘密任務,這次他退伍回地方,我都有點懷疑是不是衝著老子來的,反正這個人不除,我心難安。”
王衛國也恨梁蕭,隻是覺得冒這麼大的風險不值得,他撇了撇嘴道:“現在事情鬧成這個樣子,你說該怎麼收場?”
王景申向後靠了靠,用手指在頭上掐了掐,慢騰騰地道:“最多還有三天,省裏的調令就會下來,梁蕭是顧不上了,但李仲民的事情必須解決,否則尾大難掉。”
“那為什麼不今天跟李叔好好談談?”
“不著急,明天正好。”
多日不見,梁蕭在七爺家遇到魏楚然,有幾分驚豔感覺,本想留下來跟美女多溝通溝通,但心裏有事,把尋找山本龍一的事情交給七爺之後,便急忙忙開著車向龍湖山莊駛去。
一路上,車來車往,十分擁擠,梁蕭有點心神不寧的樣子,好幾次都差點闖紅燈,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總不會是在想魏楚然吧!
說實話,魏楚然的確是一個內外兼修的大美女,不但姿色驚人,而且氣質優雅,學識淵博,那份獨特的女人味,跟師妃媗都有得一比,隻不過兩女是不同的韻味。
不過,梁蕭現在並沒有想她,也沒有想師妃媗,他在想另外一件事情。
就在他想得入神的時候,突然前麵出現一個黑影,他條件反射地將腳重重一踩,“吱”的一聲,小車在路麵上滑行七八米,終於停了下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倒在了車頭。
“哎喲,我的親娘啊,老子的骨頭都斷了,他馬的有你這樣開車的嗎?”男子倒在地上,大聲叫了起來。
正好這一段路沒有交警,四周立即圍了一大群人,路上的車隻能繞著走,交通更加阻塞起來。
男子就倒在車前麵,梁蕭不可能再向前開,隻得下車看看情況。
不過據他估計,這男子多半是碰瓷的,一來他的車是大元集團的車,大元集團在省城,這輛車的車牌就是省城的號碼,雖然開頭的省份簡稱是同一個字,但懂一點的人一眼就能第二個字母看出不是本地車。
二來梁蕭是修行者,目力驚人,雖然剛才走了一下神,但最後一刻還是看清了前方,所以在極短的一個瞬間,梁蕭看到車頭離那男子還有不到兩厘米的時候,那男子就自己倒了下去。
外地車向來都是碰瓷的目標,隻不過梁蕭開這車一兩個月,還是第一次遇到。
如果這種都不叫碰瓷,梁蕭真不知道什麼才叫了。
走下車,梁蕭嘴裏叨了根煙,衝著那男子道:“兄弟,還能動嗎?”
“不能了,不能了,骨頭斷了,你說怎麼辦?”
“我聽說,骨頭斷了的人,痛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你這說得挺麻利的,不像那麼回事兒啊!”
男子一聽,立即大聲慘叫起來:“媽啊,爹啊,你們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老子的骨頭都被他撞斷了,他居然還說風涼話,這世界上還有沒有講道理的人啊!”
還別說,講道理的人立即就站了出來。
人群中,一個三十左右的粗壯男子指著梁蕭叫道:“奶奶的,老子最見不得你們這些開好車的人,一個個都是為富不仁的東西,現在當街撞了人,還他馬的唧唧歪歪,你到底想幹什麼?”
另一邊也站出人來,是個瘦小的男子,尖叫道:“開好車就了不起了嗎,難道就沒有人管得了嗎?老子今天就不信邪,你要敢不負責任,老子非幫這位兄弟討個公道不可!”
現在的社會,仇富心理十分普通,這是客觀存在的東西,不需要有總回避。
哲人說過,存在就是合理的,仇富的合理性主要在兩個方麵:一方麵是有些富人發財手段不正當,而且暴富之後便囂張跋扈,不可一世,讓人看著就想狠狠抽上一頓;另一方麵則是有些想發財發不了的人,見人家掙了錢眼紅,心理發生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