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認,這兩方麵的原因都是存在的,所以仇富也是存在的,所以在這兩個男子的挑撥下,梁蕭立即成了眾矢之的。
四周的人紛紛向梁蕭指指點點,就像是在戳脊梁骨似的,讓梁蕭心裏非常不爽。
如果在平時,梁蕭也許會想辦法解釋或緩解一下矛盾,但他這些天接連遇到麻煩事,實在太鬱悶,很想發泄一番,於是大叫道:“老子明明看到車根本就沒有撞到他,是他自己倒下的,憑什麼要賠償?”
倒地男子立即大叫道:“你胡說八道,老子吃多撐的,沒事倒在車前麵,他馬的要是你再向前滑一點,老子豈不是把老命都玩完了,有這樣玩的嗎?”
幫腔的瘦小男子也尖叫起來:“吆喝,你這家夥還真是個不講理的,但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今天這事兒要是不解決好,你就別想走!”
梁蕭冷哼一聲道:“那我倒要看看,你們誰能攔得住!”說完便往車裏鑽。
粗壯男子一下跳了出來,伸手向他抓去,嘴裏大喝道:“奶奶的,在七安市,老子還沒見過你這樣橫的人,今天實在看不下去了,非得好好教訓一頓!”
說是遲那是快,一隻粗壯的手向梁蕭脖子抓來,這男子人高馬大,手掌跟蒲扇一樣,抓個籃球沒有一點問題,更別說梁蕭的脖子了。
突然,梁蕭身形微微一晃,隻聽“啪”的一聲,那隻大手竟然抓空了。
梁蕭也是微微一驚,沒想到這大漢空手一抓,五指向裏一合,竟然能發出聲音,看樣子力氣不小,說是天生神力也不為過。
大漢一手抓空,跟著再次將手掌張開,反手拍了過來,同樣風聲呼嘯,力大驚人。
不過,這對凡人來說是神力,但卻修行者而言,隻是蠻力而已。
那一掌拍下來的軌跡,梁蕭看得清清楚楚,卻是不閃不避,隻是將大拇指向前一翹,正好對著那人的手腕。
“卟”的一聲,大漢一巴掌拍下來,還沒有挨著梁蕭,突然覺得手腕一陣劇痛,不禁“哎呀”一聲叫,那隻手軟軟垂了下去。
“我靠,撞了人還敢當街行凶,這他馬還有沒有天理?”
瘦小男子尖叫一聲,突然猛地躥起來,一腳對著梁蕭襠下踢來。
這一腳要是踢準了,梁蕭老媽非跟男子拚命不可,好在梁蕭還不想讓老媽操心,將雙膝向內微微一屈,正好將那一腳夾住。
瘦小男子隻覺得腳骨像是被鐵鉗夾住一樣,再稍稍用一點力就會碎掉,嚇得他大驚失色,連忙尖聲叫道:“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梁蕭冷冷一哼道:“說,你們三個是不是一夥的?”
“不不不是,絕對不是,我隻是看不慣……不不不,現在看得慣了,絕對不再說半句話,好漢放過我吧。”
梁蕭倒也沒有為難,雙膝一鬆,瘦小男子立即抽腿退下,踮著腳跳了數下,嘴裏卻道:“大家都看到了,這家夥撞了人,不但不賠禮道歉,反而還出手傷人,今天老子非跟他拚了不可,有血性的兄弟們,都一起上,他再厲害也打不過所有人!”
梁蕭今天的表現很差,至少沒有冷靜處理這件事情,以至於激起了眾怒,人群中立即有三四個不明真相的血氣男兒跳了出來,擼起袖子向梁蕭衝去。
而那名大漢和瘦小男子,則將倒地的男子偷偷拉到一邊,三人眼光閃爍,左右觀望。如果路人得勝,他們就開口要錢;如果梁蕭得勝,那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或者偷偷消失……
梁蕭看著衝上來的幾個年輕人,心裏有些為難,因為他們明顯跟那三個不是一路的,而是真的有一顆正義之心,自己要是出手傷著他們,總是有些不好。
一個念頭還沒想完,一名年輕男子已經衝了過來,對著梁蕭就是一拳擊來。
看那拳頭,隻有力氣,梁蕭知道隻是普通人而已,於是將手向前一伸,掌緣轉動,順著他的手臂斜斜一切,然後向下滑動,掌緣輕扭,五指反扣,一把就將那人手臂抓住,再輕輕向旁邊一帶,年輕人立即順勢向左側撲去。
緊接著,後麵兩個年輕男子也衝上前來,兩人大叫一聲,拳打腳踢,沒有一點章法。
梁蕭不禁苦苦一笑,跟這種人打架,實在是降低了他的身份,但人家打上門來,不招架也不可能。並且他還不能運用修為,否則打傷了充滿正義心的年輕人,他心難安。
左支右屈,梁蕭將二人也推了出去,稍稍用了一點力道,二人倒在地上。
這時突然馬達聲響起,梁蕭心裏微微一驚,猛地側看去,隻見那瘦小男子竟然坐在自己車上。
“他馬的,敢跟老子耍狠,老子撞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