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4 各路人馬(2 / 2)

蔣中興故作大度地道:景古,話不能這樣說嘛,他若肯交出手鐲,那便是我鬆山派的朋友,以後遇到什麼困難,盡可向我們求助,鬆山派可向來是一言九鼎。

景古會意,立即大叫道:“對對對,師叔真是義薄雲天,對這種不入流的小人物也如此公平,讓景古萬分崇仰。”跟著又轉過頭,衝著梁蕭道:聽清楚了吧,師叔道心仁義,隻要交出手鐲,日後就有鬆山派罩著,再沒人敢欺負你了。

梁蕭大笑起來,他原本不知甘勝為何要自己拒絕,現在明白點了。

安東德終於逮到機會,跳出來指著梁蕭大叫道:“你笑什麼?”

梁蕭繼續冷笑,不說一句話。

安景二人同時跳起來,景古叫道:“不知好歹的東西,信不信小爺一巴掌抽死你?”

安東德叫道:“敢對我鬆山派不遵,真是膽大包天,我現在就讓你嚐嚐厲害。”這家夥說完便縱身一跳,對著梁蕭一拳轟了過來。

安東德乃是築基後期,這一拳之力雖不足以撕裂空間,但開碑裂石輕而易舉。

隻聽嘭的一聲,一枚拳印出現在空中,開始隻有正常大小,晃一晃便有了籃球大小,再一晃有如麵盆,待到近至梁蕭身前時,那枚拳印竟然已經變得有水缸大小,將梁蕭整個人都壓在下麵。

梁蕭腳下一滑,雙足變得虛無起來,遊龍戲鳳身法施出,輕輕鬆鬆從這一拳之下脫離出來。

遊龍戲鳳身法一共有五步,每一步包含了九九八十一種變化,梁蕭之前隻會第一步,進入築基期後,經過潛心鑽研,現在已經領悟了第二步,又多了九九八十一種變化,而且比第一步更為精妙。

安東德的臉上變得非常精彩起來,因為他竟然沒有看懂這名散修的步法,而對方的修為比他低了整整兩個層次,這怎麼可能?

如果沒蔣中興等人在場,景古必然又是一通嘲笑,此時他表現得比較友好,隻是翹著嘴角笑了笑道:“德師兄拳法精妙,剛才不過是大意罷了。”

他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就像踩中了安東德的尾巴,這家夥立即跳了起來,大叫道:“混蛋,再吃我一拳!”

安東德雙拳一振,體表湧出一股股肉眼可見的力線,順著他的周身瘋狂運轉起來,最後彙聚到兩臂之上,凝於拳頭之中,然後“嘿”的一聲,恐怖的拳勁爆發出來,空中立即傳來兩聲音爆。

梁蕭隻覺得一股巨大的壓力,將麵部的肌肉壓得緊緊貼在骨頭上麵,整個人都似站立不穩,但心裏卻絲毫不亂,雙足輕起,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再次輕鬆自如地從兩道強大拳勁之中遊走出來。

在場的人修為最低都是築基中後期,其中至少有五名元嬰老怪,但居然沒有幾個看清楚梁蕭的身法,這可真是咄咄怪事。

此時,玄衣門的人還沒有離開,躲在稍遠的地方看熱鬧,見狀不禁大聲喝起采來。

安東德丟臉丟大了,也不再顧及許多,大吼一聲,身形躥起,緊追上去,對著梁蕭就是一番狂風暴雨般的攻擊。

如果梁蕭隻是會遊龍戲鳳身法第一步,應付起來可能有些吃力,但領悟了第二步的他,此時有如閑庭信步於自家的後花園。

兩人在場內轉了半天,安東德使出了渾身解數,最後竟然連梁蕭的衣角都沒有撈著。

這一下,不光是打安東德的臉,而且打了鬆山派的臉。

蔣中興的臉色非常難看,但他身為元嬰期強者,不可能親自對一個小小築基出手,隻在心裏暗罵安東德廢物。

幾名金丹高手蠢蠢欲動,蔣中興使了個眼色,一人立即跳了出去,大叫道:“讓我來會會這位梁先生的手段!”

玄衣門的血天立即在遠處叫道:“鬆山派真不要臉,人家不過是小小的築基初期,你們派個築基後期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連金丹期都派出來,我看不但不要臉,而且還臭不要臉!”

剛才受的氣,全在這幾句話裏發泄出來,血天感覺心裏舒服極了,對梁蕭暗暗生出幾分欣賞之意。

蔣中興冷哼一聲,那名金丹高手立即退下,他看了景古一眼道:“你過來。”

景古連忙趨步上前,蔣東興在他耳邊低語數句,景古立即精神振奮,大叫道:“姓梁的,不就是會一點步法,我來領教領教!”

蔣中興已看出梁蕭的身法極妙,絕非安東德或景古獨力所能應付,故而他的原意是想讓二人聯手,但沒想到安東德跟景古向來不和,剛才又在眾人麵前出了醜,於是也想讓景古也出醜,所以當景古一跳進場內,安東德立即退了出來。

景古也沒有想那麼多,左手一伸,一柄雪亮長劍展出。

血天又叫了起來:“他馬的一個築基後期,對付初期,還要用兵器,這就是你們鬆山派的打法嗎?”

蔣中興再也忍不住了,冷喝一聲:“閉嘴!”

血天可不怕他,回敬道:“嘴長在老子身上,想說就說,你管得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