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輕言微,莫過如此,梁蕭就是有天大的道理,但實力不濟,跟對方根本不是同一樣層次,說破天也沒有理會。
當然,如果真的能說破天,那已不是一般二般的修士,就是化神也不行。
梁蕭沒有說破天的本事,但又說了一句話,蔣中興立即就停了下來。
他道:“你若殺他,我就毀掉手鐲!”
蔣中興停了下來,愣了一下,侅仿佛今天早上起來忘記吃藥一樣,想了想才道:“你——說——什——麼?”
梁蕭昂首挺胸,大聲叫道:“手鐲被我藏在個人空間裏麵,如果你敢殺他,我就毀掉空間,你們誰都別想得到它!”
凡事都有例外,人輕言微這種事情也是一樣,今天梁蕭這個地位很輕賤的人,就非常例外地說出了一句很重的話,重得讓元嬰老怪都心裏一顫。
躺在地上的血天原以為必死無疑,並且他也做了最壞的準備,隨時準備自爆。當他第一次聽到梁蕭叫住手的時候,感覺很滑稽,因為他乃堂堂元嬰老怪,如果被一個築基小修救了,這可能嗎?
既然不可能,那就注定是一個笑話!
但當他聽到梁蕭後麵的話,立即全身一鬆,心裏暗道:“奶奶的,老子終於不用死了,但這小子為什麼要救老子,這裏麵一定有陰謀,老子可得小心才是。”
凡事都有例外,蔣中興也同樣遇到了,強者為尊是他熟得不能再熟的生存法則,但今天卻出現了例外,他這個強者竟然得聽弱者的話,這豈不是成了弱者為尊?
蔣中興看著梁蕭扶起血天,走到一棵樹下,這才緩緩道:“梁先生,如你所願,他還活著,咱們還是繼續之前的話題,把手鐲的事情說個清楚明白。”
之前的紛爭,一開始是鬆山派跟梁蕭之間,但後麵卻橫生枝節,害得玄衣門全軍覆滅,現在轉了一圈,又回到原點,所有人的目光再次回到真正的重心——言靈手鐲。
蔣中興之前不屑跟梁蕭說話,派安東德和景古這樣的小弟子出麵,現在他覺得梁蕭有資格了,因為膽大包天。
蔣中興道:“交出手鐲,我放你們離開。”
梁蕭笑了起來,不說一句話。
“你笑什麼?”
“你剛才也曾答應讓玄衣門離開,但現在呢?”
“玄衣門是邪門歪道,人人得而誅之,就是食言而肥也不為過,但你不一樣,我絕對會遵守承諾。”
梁蕭笑著搖頭道:“我可不敢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
血天掙紮笑道:“尤其是鬆山派這幫不要臉的人身上。”
蔣中興怒目一瞪,厲聲喝道:“血天,你不要挑釁我的底線!”
“底線,你這種人還有底線嗎?”血天怒罵道:“你個老混蛋,居然對老子的徒子徒孫下手,你還他馬的好意思說底線,我看你連底褲都沒有!”
蔣中興雖然年紀已逾百歲,但元嬰修士的壽命長達千年,他隻相當於人類的十來歲的少年,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一聽血天的話,脖子上的青筋立即鼓起。
長老韓冬淡然道:“中興,抓大放小,不要做無謂的口舌之爭。”
蔣中興聞言立即沉靜下來,再不理會血天,衝著梁蕭道:“你說吧,到底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