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長長卷發的女人,輕輕抬手指向羅宵,那蔥玉的手指頭在紅色尼毛大衣的襯映下顯得格外嬌柔。
韓雪隨著那女人手指的方向看向羅宵,再看向女人,這幾秒凝視下,韓雪感覺有些暈旋,尤其是看著那女人淺笑時嘴角的梨窩。
羅宵從震驚中回過神,剛想跟韓雪介紹,卻見韓雪輕撫額頭,身子有些飄忽,急步上前扶摟住了韓雪。
韓雪感覺舒服些以後才驚覺有些詭異和恐懼,隻聽到羅宵大喝,“夠了,再這樣你可以滾了,我這不歡迎你。”
羅宵這是對那紅衣女人發的脾氣。
韓雪輕擺了幾下頭,瞥見紅衣女子不請自進,那修長穿著黑絲的雙腿,熟絡的晃進廚房給自己燒了熱水衝了咖啡。
氣場強大,仿佛女主人一樣,這點讓韓雪十分不舒服。
韓雪對上羅宵那焦急夾雜著怒意的臉龐,無聲的尋問著,因為這個女人似忽很熟悉這裏,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自己男人的家裏怎麼會允許一個陌生的女人介入?
羅宵眼神有些躲閃,支支吾吾道:“你......聽我解釋,她,她是......”
還沒等羅宵說完,紅衣女人端著自己衝好的速溶咖啡走了出來,接話道,“我叫冷寒梅,和他睡一張床長大。”
聲音清澈好聽,卻略顯得有些薄涼。
韓雪一聽這話有些炸毛,卻冷笑泛浮,感情這是來找茬的?
羅宵心頭一緊,急忙解釋,“不是他說的那個意思,是小的時候一起睡,長大以後......沒......”
“長大以後睡過一年!”紅衣女人糾正並插話道。
房間空氣驟然冷卻,韓雪目光收斂,燦笑著對紅衣女人說:“你叫?”
“冷寒梅!”
“奧!冷寒梅。”韓雪把聲調拉得很長,以為可以掩飾心種的困惑和不安。
冷寒梅頡笑,用那蔥玉的手指拭去咖啡杯邊沿那淺淺痕跡,那嘴角處露出的小小梨窩充滿了得意。
雖然羅宵沒有給韓雪太多信息,韓雪也能切身體會到來者不善。
看著冷寒梅趾高氣昂的模樣,韓雪不動聲色,緊緊挽住羅宵的胳膊,動作自然親密。
果然冷寒梅柳眉一皺,一雙鳳眼滿含慍色看著韓雪的小動作。
韓雪更是趁勢含情而道:“我們那邊的家裏還有點事,咱們得過去看看了。”韓雪這時候掀得很矯情,聲音更是嗲了幾分,滿是撒嬌的味道。
羅宵怎會不懂,極配合的表演著,寵溺的含笑點頭,表示一切順從韓雪的意願。
韓雪從容的回到臥室換身衣服,還不忘故意的喊著,“親愛的,我找不著那件衣服......”無不暗示那個叫冷寒梅的女人自己和羅宵的關係。
有時候女人隻能這麼幼稚,卻是最有力的表達方式。
果然冷寒梅臉色更加難看。
換好衣物出來,韓雪也不刻意交代什麼,羅宵卻犯難了。
究竟怎麼處理冷寒梅呢?韓雪這是明顯生氣了,正給他解釋的機會,羅宵怎會不明白。
心一橫,羅宵把鑰匙扔在了茶幾上對冷寒梅道:“你剛回國,你就先住這吧,我去我女朋友家裏有點事,你自己照顧好自己!”
說完轉身半摟著寒雪出了門,這戲做得真夠充足的,至少韓雪是這麼認為的。
上了車,羅宵抬頭看了一眼自己所住的樓層,這才轉過頭想對韓雪解釋,卻看見韓雪換了剛才的嬌態,一臉寒霜,冷冰冰的說道:“開車,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你想好怎麼介紹一下那位和你從小睡到大的女人。”
韓雪話中帶刺,羅宵悻悻無言以對,想開口,又被韓雪那冷厲的眼神瞪了回去。
歎息一口,這下羅宵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隻得聽話的乖乖開著車駛向韓雪的住處。
韓雪一進門就危坐在沙發裏,直視著羅宵。
羅宵關上房門,正色落坐於韓雪正對麵,低垂了一會腦袋,忽地抬起頭來,大有一種豁出去的感覺。
“先說好,不能生氣,我保證我說的全是實話。”羅宵給寒氣逼人的女人打著預防針。
韓雪點點頭,表示很想繼續聽下去。
“她是個孤兒,父母在沒有我之前以為不能生育所以領養了她。”韓雪當然知道這個‘她’指的是冷寒梅。
“後來.....”羅宵一口氣說了下去。
原來冷寒梅原本是羅宵父母領養的女孩,領養沒多久又發現孕有羅宵,不忍再將冷寒梅送回孤兒院,就一直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