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涵睡到第二天,神經特別好,手上的刀子更加靈動。
安卉開學的頭一天又給思涵打了電話,其實也是想知道他能不能回來。
這世界如果沒了思涵,安卉總是會形神不定,很多事都不知道如何去做才好。
那麼多年的相處中,思涵早就成了安卉的主心骨。
思涵放不下手裏的事,安卉有些失望,不過感覺思涵對自己又像原來一樣,疏離的感覺消失就已經讓她心裏安定不少。
聽到電話裏安卉失望的調調,思涵許諾或去以後給她說佛經故事,安卉才做罷。
還有三天開學,張濤也不再準備住校,死磨硬泡的找張靈幫忙,說是要在這個城市買房,卻沒有被應允,隻同意他租到大學畢業,被教育很久,家裏人總希望他繼續出國。
安卉拽著張濤去車站接人,王娟提前到了。
車站人山人海,安卉在出站口翹首盼望。
見到王娟提著行李揮手,安卉高興的迎了上去,當然王娟手裏的行李被安卉全數交給了張濤。
王娟見兩人已經親密到一個高度,忍不住逼開張濤在安卉耳邊輕問:“你們兩那個那個了?”
安卉羞著掐了一下一把王娟的軟肉:“瞎說什麼呢?”
兩個女人說私秘話,張濤也不削偷聽,看王娟看自己的眼神就大概知道她們在聊些什麼。
安卉把王娟接到自己家裏,因為天色已經晚了,還不如在自己家裏方便些,至少可以洗個澡,舒舒服服的休息一夜。
她們可沒忘記剛開學的那幾天是沒有洗澡的地方的。
張濤很自覺的包攬了所有的髒活累活,在安卉遞上熱毛巾的時候心裏無限溫暖,王娟嘲笑他是“妻奴”居然也欣然接受。
陸陸續續大家又都聚集在一起。
閔陽和曹欣還有胡小月,又可以在一起吃飯。
小別後的相聚大家都很高興,各自說著假期裏的奇聞趣事。
胡小月去了旅遊,曹欣總抱怨陪著媽媽看著破爛超市,王娟沒有什麼有趣的事,隻和高中同學見了幾次麵後宅在家裏。
輪到安卉的時候,安卉逗閔陽道:“閔陽假期肯定有外遇,瞧他紅光滿麵的。”
這一說引得曹欣看去,閔陽哀呼著:“卉姐兒你想害死我!”
話題被插開,安卉自然樂得自在。
王娟可沒那麼好蒙混過關,私下戳著胡小月,“你可不知道咱們卉姐兒假期都幹了什麼。”
邊說邊一陣高神莫測,成功的勾回來曹欣的八卦本質。
在損友們如狼似虎的眼神逼迫下安卉妥協道,“早知道不去接你了!”
張濤接話:“有什麼不能告訴他們的?不就咱兩租了房子,親了個嘴?”
安卉一頭黑線,這是什麼跟什麼,果然看見大家那一副‘了解了解’的模樣,安卉直接想挖個洞把自己藏起來。
狠狠的在桌子下麵踹了一腳張濤。
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卉姐兒,你哥呢?那天我看他不在家,今天也沒送你過來。”
王娟到安卉家沒發現思涵的時候就想問,礙於張濤在,她沒好開口。
現在正是解惑的時候,才忍不住插嘴問道。
安卉懨懨的說:“我那木頭哥哥要參加什麼比賽,躲山裏玩木頭去了。”
“山裏?”幾個人都十分困惑。
“她老家的一個寺廟裏,別聽她瞎擺糊。”張濤給安卉碗裏夾了些吃的說道。
閔陽笑問:“怎麼?你還去人家卉姐兒的老家了?”
張濤看極快的看了一眼曹欣又看了一眼閔陽,非常鄙視的說:“去了,見了她哥哥,她爸媽,我們現在可不算私定終身,你倆羨慕?趕緊早日修成正果,好給我這媒人答謝禮。”
閔陽被嗆住,恨不得掐死這個哪壺不堪提哪壺的損友。
到現在為止人家都到了見父母的地步了,自己才牽了曹欣的小手,這可得奮鬥到哪一天去。
安卉聽著這些話心裏是很複雜的,想著那天在湖邊的親吻臉夾霞紅一片,可是她很不喜歡張濤拿這些來做為炫耀的資本,眼裏又有了些慍色,便低著頭不再說話。
張濤知道自己玩笑有些過了頭,畢竟那天看到的是安卉父母的墓碑,這時說這些話是很不恰當的。
可話已經出口,又收不回來,隻訕訕笑著吃著東西,更討好的往安卉碗裏添著東西。
熱鬧的聚過以後,大家都各自散了。
張濤陪著安卉散步,隻是安卉這會臉色有些低沉。
“花兒,我錯了,你別生氣,我不是故意的。”張濤陪著笑。
安卉輕哼一聲:“以後再拿我說事,看我不給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