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著父親微微一笑,將手放在杜青鬆的手心裏。
天色格外的晴朗,晨聲推開房門,刺眼的陽光閃的他睜不開眼睛,他將手掌伸開放在額頭上來看清前方。走了幾步,便聽見有人叫他,晨聲側身一看:一個丫鬟正朝她走來。雖然隻是一個丫鬟,但也是綾羅綢緞身上披,粉黛濃妝多豔抹,步履輕盈似蝶舞,身姿綽約盡婀娜。
“公子,老爺叫你去花園見他,說是有事要問你。”丫鬟走的近些,先是施了個禮,然後說道。
“知道了,”晨聲客氣的說道,“還要勞煩一下,去花園的路怎麼走?”
丫鬟手指著自己來時的路說:“從這邊過去,走到有草地的地方,沿著碎石鋪成的小路一直走就到了。”
“多謝。”晨聲按丫鬟所說的話,來到了花園。
花園雖然不大,但花草樹木種類繁多,一條人工挖掘的池塘,裏麵清晰可見遊來遊去的魚兒,池塘不遠處有一個涼亭,涼亭裏有石桌、石凳,晨聲走著走著,突感身體不適,於是來到涼亭裏坐了下來,等候杜青鬆。
過了大概一盞茶的時間,杜青鬆沿著晨聲剛剛走過的路來到花園,他望見晨聲正坐在涼亭裏,於是走了過去。
“少俠身體恢複的可好?”將近涼亭,杜青鬆開口問道。
聽見杜青鬆的聲音,晨聲立刻站起來,轉過身,回答說:“都是皮外傷,在這裏調養了這麼多天,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
“那就好。”杜青鬆走到石桌旁示意晨聲坐下,“多謝你舍命保護我的女兒,大恩大德,杜某沒齒難忘。”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晨聲有些緊張,說話的聲音顯得有些不連貫,他頓了頓,“隻要寒梅沒事就好?”
“寒梅?”杜青鬆突然變得嚴肅起來,語調上揚,仿佛是在說:“大小姐的名字是任何人能隨便叫的嗎?”
晨聲也立刻察覺到了杜青鬆的不快,連忙說:“隻要小姐沒事就好。”
“嗯,”見晨聲改了口,杜青鬆板著的臉也變得和善起來,他問:“你叫什麼名字,住在哪裏,家裏都有什麼人?”
“我叫晨聲,自幼無父無母,是個孤兒,住在山腳下的茅草屋裏。”晨聲說完,覺得有些尷尬,低下了頭。
“那你靠什麼為生?”杜青鬆眼神裏閃過一絲輕蔑。
“打獵,那天正好去山上打獵,才在山裏遇到杜小姐被匪徒圍困……”晨聲略微抬了抬頭。
沒等晨聲說完,杜青鬆打斷道:“我都知道了。你救了我女兒,我不會虧待你的,金銀珠寶,你想要多少,我給你多少,你說個數吧。”
晨聲聽了杜青鬆的話,又憤怒,又尷尬,也許是憤怒憋紅了臉,也許是尷尬羞紅了臉,他站起身來說道:“前輩,我……”
“我說了,你想要多少,盡管開口,難道你擔心我會食言嗎?”杜青鬆繼續說,“隻是有一點,你要盡快離開這裏,不要再和我的女兒見麵。”
晨聲這才明白杜青鬆的真正用意,他現在的心裏完全是憤怒,但是他並沒有用語言表達出來,而是強壓住心中的怒火,抬起頭,挺起腰,瞪圓了眼睛注視著杜青鬆,片刻之後,轉身離開了花園。
等到杜青鬆再次派丫鬟找他時,晨聲已經離開了杜府。
回到茅草房,晨聲感到特別的自在,他躺在用木板訂的床上,倒頭就睡,一覺到第二天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