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懂了。
“花前灑淚臨寒食,醉裏回頭問夕陽。不管相思人老盡,朝朝容易下西牆。”白歌臻已修煉成憤青~
回府已是薄暮時分,白歌臻果斷拒絕了在大廳裏與白家人同一宴席用餐。她看見那群人就想要吐了,還怎麼吃下去?再說他們想必也不願與她相見,那她也不必給他們麵子。
在現代那時她便隻是個孤兒,後來被神秘的黑衣人(黑衣人都是怪蜀黍~)收養,黑衣人從小就不間斷地培訓她練功,無論是跆拳道還是柔道什麼的都要求學會。她當時對他心懷感激,硬是咬著牙日夜練習。後來大概到七歲的時候,黑衣人帶著她來到一間密室,裏麵站著八個女孩子,再加上她,正好九個。每個人手裏都握著一根棍子。
黑衣人的意思已經很明顯,開打。於是九個孩子齊刷刷的上了,陣杖比什麼都大,偏偏手法都很嫻熟,絕對是練了很久,還有各種勾拳踢腿過肩摔,等等奇怪的招式。最後,白玉貞贏了,卻是贏在巧妙,算是險勝。其他孩子卻消失了。
飯後,白歌臻獨自走出屋外佇立著。殷紅的霞光像是撒下了無數瑪瑙,溫暖地撫摸著她的臉龐。她想了很多,關於自己以後怎麼生活,以後的規劃,可是除了鬥,還是鬥,也得鬥。她也想過嫁一心上人,與子偕老成雙,最後還是隻剩歎息。
池魚歸淵,炊煙喚子。夕陽暖色漸漸褪去,漸漸落入地平線。一輪月魄悄無聲息地升起,與落日交相輝映,可惜劃分白天與黑夜的分界線很快消失,世界瞬間籠罩在無盡的黑夜中,僅有絲絲清冷的清輝停留。
白歌臻記得小時候曾學過一種在月下跳舞的玄法,它可以將月光轉換成能量。隻要學了它,便可提升內力,效果顯著。隻是它的要求是極高的,必須要有紮實的舞蹈基礎以及深厚的內功。如果沒有達到標準,就算學會跳了也沒有用,輕則實心瘋,重則走火入魔,暴斃。
不知道自己現在內力還有沒有。她深吸一口氣,開始運氣。
內力化形,可為劍芒。
夜空中忽然劃過一道迅如光速的光芒,是一道如揮劍時閃過的鋒芒。
太好了!白歌臻暗自慶幸內力尚在,絲毫沒有減弱。否則在這種整天勾心鬥角的鬼地方,還不知道會怎麼死。總之現在她可以繼續完成自己的修煉了。
白歌臻默默地在腦海中回憶了一遍玉魄舞魂的舞姿……
那麼接下來開始吧!
“與君相逢,不如相思,相逢成恨,相思成疾……”《玉魄舞魂》詞。
白歌臻從容而舞,舞姿如“珠纓炫轉星宿搖,花縵鬥藪龍蛇動”“,舞低楊柳樓心月,歌盡桃花扇底風。”不經意的動作也決不失法度,手眼身法都應著她美妙的歌聲。纖細的紗衣從風飄舞,繚繞的長袖左右交橫。絡繹不絕的姿態飛舞散開,曲折的身段手腳合並。腳踝上的鈴鐺也清脆地發出聲音。流衣寬袖,曼妙舞動,清新又不失嫵媚,若畫中仙。
從屋內處理好家務的晴兒走出來時看見的便是這番仙氣十足的場麵,頓時震撼得目瞪口呆,熱血沸騰。她家小姐從小沒學過什麼才藝,而且呆呆傻傻的,什麼時候會跳舞了?無師自通?難道是二小姐把七小姐的腦袋瓜撞好了,不撞不知道,一撞撞出高智商啊!
一舞落幕,白歌臻卻並沒有氣喘籲籲,反而氣色紅潤有光澤,她很明顯地感受到自己身體的變化,全身上下似是湧動著一股新的能量,內力也有大幅度提高。
這邊晴兒見白歌臻舞畢,激動地連忙跑過去問東問西:“小姐你是真的變聰明了啊?什麼時候偷學的跳舞?跳得好好哦!”
而當白歌臻的臉側過來麵對著她的時候,晴兒先是安靜了幾秒,又突然發出一連串的尖叫:“啊────小姐你的臉是不是塗了什麼東西?一大坨!大坨!坨!”
“stop!”
媽蛋什麼玩意兒啊!大驚小怪的。白歌臻不耐煩地隨便拿了方帕子揉成一坨塞進晴兒的嘴裏,然後踏著輕盈而迅速的步伐衝進了屋裏。她一手攔過鏡子,照著自己的臉,呼吸瞬間一滯。隻見鏡子中的自己眉間正中又一朵梅花樣的烙印。她趕緊拿過一個濕帕子使勁地擦拭,可是卻洗不掉。像是融於血肉,天生而來。
跳個舞也能長出個東西來?什麼歪道理啊,照理說是沒副作用的。黑衣人從沒跟自己提起過這種現象,書上也沒有記載。難道是自己體質特殊還是身體中有什麼藥物導致?或者這是個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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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世一雙人很難,不近美色不受誘也難。
白歌臻眉間究竟是封印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