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可惜呀可惜,著實可惜了啊。”
左邊一捕快徒名淨山,他見老爺站在石桌前端著剛從茶壺裏倒出來的花茶,久久凝視卻不喝還在長長歎息,忍不住詢問道:“老爺為何出此歎?莫非是覺得這茶沒有府上的好?”
王大祥聞言轉頭看了眼他,便又對著茶碗長歎一聲,言語中頗為淒苦犯酸的說道:“你們兄弟倆是我最喜歡也是最放心的心腹自然也知道老爺我的生活情況,那真是與此相比好似縣令與平民的差距!別說像這種花茶,就是普通的茶水都難得,又何來好與壞之說?”
“隻是我這心裏難受哇,想想我王大祥自三十歲娶了那黃臉婆娘才得以當上這鄉令伊始,到如今已經過去有整整二十載春秋,卻始終不見官位的升遷、錢糧的豐厚。每次貪得而來錢糧還不待捂熱,就被上下兩隻虎狼給瓜分了去,甚至就連每月的俸碌都要被咬掉一口。”
“唉,過的苦啊!估計老爺我這有生之年是住不上像般美麗氣派的宅院了啊。”
那捕快淨山聽到一半時還以為老爺是對那兩隻“虎狼”心裏不滿,或是想除掉呢。沒想到到頭來卻是看上別人家的房子了。
早說嘛,這種小事那還不手到擒來。
“老爺勿愁,我有辦法能讓您現在就住進蕭府。”
“哦?你有什麼辦法?快說。”王大祥頓時就止住唉歎,很是激動地看著他。
“很簡單,那就是殺人奪寶!”那捕快淨山神色冷冷地吐道。
“不妥不妥,此主意太過危險弄不好把命都能丟了,不行。”聽到是這個主意後,王大祥嚇的立馬搖頭否定。
笑話,這世上還有很多東西比如色、利、權、財,這些好東西他都沒有享受夠呢,豈能為了一小房子就把腦袋置於斬斧上?這可不是他王大祥的為人作風,所以此事不到萬不得已之時,萬萬要不得,要不得。
捕快淨山對老爺這態度早在意料之中,所以當下便對著另一捕快也就是其師弟淨空,悄悄使了個眼色。而那師弟淨空得到師兄的授意之後,略顯猶豫會,最終還是遵從了師兄的指示,也開始出聲慫恿道:“我二人自兩年前投入老爺門下後,一直未能替老爺分憂,每當看到蕭捕頭藐視老爺時,我們就恨不得殺了他給老爺您出氣!如今更讓我等生氣的是,老爺您親自屈身登臨他蕭府已是給足了麵子,可那蕭捕頭卻是久不出麵,一直拒老爺您與門外之處與烈日之下,這分明絲毫是不把老爺您放在眼裏,甚至他就是在將老爺您當做手下使喚。”
“嗯?什麼意思?”王大祥一聽此話,頓時抬起頭看著他,嘴上急急反問道:“你是如何看出他在拿本老爺當手下使喚的。”
隻見那師弟淨空不慌不忙道:“老爺您仔細回想一下每次縣令大人召喚你時的情景,在看一看如今蕭捕頭待您又是什麼樣的態度,我想這其中的意思以老爺您的明察秋毫,定能想個明白。”
然而還不真待王大祥回想個明白,就聽淨山,滿口肯定地說道:“沒錯的老爺,這蕭捕頭比縣令大人還要狠,完全就沒把您當人看過。說句難聽點的,在他心裏或許根本就是在把老爺您當做一條狗!高興的時候就當你是人,召你進來;不高興的時候就視你是為狗,門外老老實實趴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