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但話說的很純樸,配著少女獨特的軟糯聲音,教人聽了竟格外的舒服。
是極,這蘇清淺並非介意一雙繡鞋,她在意的是其母對她傾注的愛。就連端敬王妃也忍不住側目去看蘇清淺,對她這話讚許不已。
不錯,這蘇清淺倒是個妙人。
一時間眾人便都覺得黃宛如有些財大氣粗了,有些大驚小怪。人家蘇清淺都沒說什麼,她偏生叫囂著要買雙繡鞋賠給蘇清淺,真是粗鄙。
“你……”黃宛如自然也察覺周圍貴女不善的眼神,頓時又是一陣惱羞成怒。但轉瞬一想,待會蘇清淺就會出糗便又心情稍微好了些。
蘇清淺唇角微揚,她這雙繡鞋自然不是薛氏親手縫製的,不過是為了讓黃宛如難堪罷了。
再者,又能引起端敬王妃的共鳴,同為人母,她自是能體會那種傾注了心血為女兒付出的滋味。
這一個小插曲並未引起眾人太多的關注,眾人的焦點仍舊是蕭瀲,紛紛送上稀奇古怪的奇珍異寶,企圖討得蕭瀲歡心,與之交好自然是有利無害的。
謝若淵也來了,他手捧著一個模樣精致的木匣,蕭瀲接過來,勾唇道:“若淵表哥,我可否打開一看?”
謝若淵姿若清竹,笑了笑,“自然能了,這原本就是送你及笄之禮。”
蕭瀲滿心歡喜打開那木匣,匣內乃是枚質地上乘的玉佩,奇異的是那玉佩通身泛紅,觸手竟有些暖,莫不是她的錯覺?
蕭瀲眸帶疑惑的又觸碰了下玉佩,確認無錯,那玉帶著絲絲暖意,並非錯覺。
謝若淵和煦一笑,“瀲表妹,這是我特意尋來的暖玉,聽聞女子佩戴極好的,可祛除陰寒。”
原來如此,蕭瀲對那玉佩愛不釋手,那喜悅言之於表,到底還是若淵表哥心思縝密,知曉投她所好。
眾貴女卻是悄然打量著謝若淵,這謝二公子若謝世子一般,瞧著是個溫潤的如玉貴公子。
雖不若謝世子仙氣飄飄但自有一股若竹般的秀雅之氣,兩者各有春秋。
氣氛正是融洽時,隻聽得黃宛如突然“啊”的一聲,眾人回頭看去,黃宛如一臉焦急,眼中盈盈帶淚,似乎下一刻就會奪目而出。
她急急道:“我要送給郡主的七彩琉璃珠不見了。”
“哦?是嗎?”丁華萱立即附和,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揚聲道:“莫非這裏還出了賊不成?黃這裏可都是有頭有臉的貴女,誰眼饞會拿你的琉璃珠。”
黃宛如蹙眉,小心翼翼的瞥了眼蕭瀲的臉色,“郡主,臣女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蕭瀲道:“但說無妨。”
“好,我確信琉璃珠應該在在場某位身上,臣女鬥膽請郡主應允我搜諸位貴女的身。”
黃宛如目光掃過一眾貴女的臉,在蘇清淺的那停留了片刻,她目光幽幽很快又收回視線,心道:這回看你如何脫身!
“什麼?搜身?”楊素娘怪異的尖聲道,怨懟的睨了黃宛如一眼,不悅開口:“你不過丟了顆珠子憑什麼就要搜我們的身,本小姐不答應!”
她們可是高門貴女,豈能容黃宛如派人搜身,真是荒謬。
黃宛如恨恨的瞪了麵色憤懣的楊素娘一眼,暗罵蠢貨。
不過她隻能向丁華萱所在方向投去一個別有深意的眼神,丁華萱心領神會,就上前幾步,麵色凝重,開口:“我願意證明自己的清白,由黃小姐搜身,清者自清,怕什麼!”
楊素娘向來受不得刺激,聽了丁華萱信誓旦旦隱約又夾雜諷刺的話,當下就“哼”了聲,“搜身就搜,本小姐還怕了不成!”
蕭瀲若有所思看著黃宛如,她神色焦急與慌亂,像真為丟了琉璃珠而煩憂,隻是那情緒未達眼底,倒顯得虛假。
蕭瀲倒是生了好戲的心思,她想看看這黃宛如想出什麼幺蛾子,是以也啟唇道:“既然黃小姐這麼說,諸位小姐便委屈一下讓搜身罷,本郡主也決計不會輕饒偷盜之人。”
福嘉郡主都開口了,眾人還能反駁什麼?反正她們又沒拿什麼勞什子琉璃珠,搜身也不怕,再說,她們也好奇誰品行如此不端,竟起了那偷盜的念頭。
要知道,在座的可都是平京城中高門貴女,身份尊貴。
黃宛如捏緊了手心,不錯,她亦是懂得這道理。
她這一招劍走偏鋒,錯一步便是萬劫不複。但若成功也能報仇雪恨,她寧願賭一次!
……作者有話說……
感覺我更新早了有些親訂閱不習慣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