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還在生氣吧?”葉菲兒靠著姬墨離的胸膛,腦袋抵蹭著他的下巴:“你這樣不好,男人,要心懷廣闊……”
“這和心懷廣闊沒關係!”姬墨離的聲音聽不出情緒來,但葉菲兒知道這家夥還在鬧性子,於是她抬手撫了撫他的臉頰:“墨離,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學不會這裏女人的那一套,把自己的整個天空都變成一個男人,為他生,為他死,為他活得沒有自我,墨離,如果你愛我,你希望我們以後能相扶相守的過完這一輩子,那你就必須學會給我空間,不讓你的愛,成為我的負擔,懂嗎?”
姬墨離咬了唇:“我沒有逼你。”
“可是你在生氣,你在用你的情緒來向我施壓……”
“我看到他就不舒服,我看到他對你好,我心裏就像在著火一樣!”姬墨離揮動著馬鞭:“我從不相信孤男寡女的情感有那麼純潔,更不相信這世上有那麼純粹的友情存在於一男一女之間!菲兒,我怕不會強迫你們分開,更不會強迫你們不去聯係,但是,你也同樣不能強迫我不會懷疑,不去生氣!因為我的心做不到無動於衷,我相信你的情感,但是我永遠不會對試圖向你殷勤的其他男人放鬆警惕!”
葉菲兒聞言歎了一口氣。
這就是姬墨離,如一頭懷疑一切的狼一樣,堅持著自己的固執,不過……她能明白他的堅持是因為什麼,因為愛,因為他曾經的失去—到底是她和釋迦的背叛造成了這樣的惡果,不論理由為何,都掩蓋不了背叛的事實,他的心裏已有了傷疤。
“在我那個世界,有這樣一句話,‘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能不能保持最純潔的友誼,在與女人是否固守’,你隻要信我就好,我會用行動告訴你,愛情和友情是可以兩清的。”她說著抬著下巴,將唇印在他的下巴上。
抱著身子的臂膀一緊:“菲兒……”他低下了頭,深邃的眸子帶著水晶的亮澤:“等我們成全了墨和阿狸,我要帶著你和巧巧一起去踏遍山河!”
葉菲兒點點頭:“好!”
……
奔行了近一月,白果林的穿透就在眼前,但是他們卻不得不停了下來--葉菲兒的大姨媽來了。
她的情緒立時變得低落起來,因為連續兩月不能給孩子喂奶,就算她終日擠奶,也於事無補,大姨媽到來,意味著汁液失去了原本的營養價值。
蜷縮在厚厚熱熱的毯子上,前後左右都是姬墨離留下的火團為她取暖和做著基本的防獸準備,好讓她不用警惕小心的縮在林地裏等他回來—做了萬千準備,就是沒想到這個,在犧牲了一套內衫被葉菲兒給利用後,姬墨離已經先衝出白果林,去了西錦邊城,找尋適合的東西,所以這會兒,隻有葉菲兒一個在這裏。
某處漲的她疼,腹部又在隱隱作痛,這段日子她疲憊奔忙,身軀已經做出了抱怨,而心情卻是最最糟糕的。
她救了九方烈,問心無愧,但九方烈卻是偷走巧巧的嫌疑人,她不知道這算不算命運的玩笑……
“菲兒!”姬墨離一聲招呼人已到了她身邊,背後背著一個個鼓鼓囊囊的大包,蹲在了她的身邊:“西錦境內亂的厲害,我也不知道找什麼合適,就把一個布莊裏的白布全抱來了,這行不?”
他說著將報複打開,葉菲兒看著那一包的白布,衝他努力的輕笑:“傻瓜,哪裏要的了這麼多?”
“有備無患嘛!”姬墨離說著關切的伸手撫著她的肚子:“怎麼樣?還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