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梁家軍的標誌,凡入梁家軍的人身上都印有傲鷹,包括府裏的下人。”
“那這位梁將軍現在哪?”楊琦急切的問。
獨孤銘將目光移向窗外,神色憂傷。思緒飄離。風拂過山脊,穿過竹林,帶來青草的芳香。“在我六歲那年,邊境混亂,戰事頻發,硝煙四起。北冥國上下各個自保,民不聊生。梁將軍與齊國開戰半年卻終無結果。國內奸人當道,參了梁將軍一本,說其通敵賣國。不過幾日,梁府一百多口人,慘遭破害,無一人逃脫。”
“無一人逃脫?。。。真的是這樣麼?真的無一人麼。。怎麼會這樣。。。。”
“琦兒。。你怎麼了?”
“無論哪朝哪代,忠誠往往卻成滅頂之災的導火索,好人多短命,小人常戚戚。淡薄之士,必為濃豔者所疑。檢飾之人,多為放肆者所忌。清雅厚德卻成為了殘害一代忠良的劊子手。十年寒窗苦讀又為何?難道隻為那短短的曇花一現麼?人。。。生又何懼,死又何畏。忠肝義膽必將流傳千古。‘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死得其所!死得其所!”目光犀利如刀刃。
“琦兒。你。。”看到她的憤慨,她的無奈,她的哀傷,和那一句句鏗鏘有力的話語,感到心裏有東西在流淌,好痛。憐惜,凝望著她。眼中閃爍異樣的光芒。是什麼樣的事情能另一位溫和可人的女孩如此無助,如此悲憤。
“獨孤大哥。你的傷需要你多休息,我就不打擾你了,晚飯時我會來叫你。”正欲離開。一個聲音震撼了她的心。另她心裏溫暖,在也沒有力量邁出腳步。
“琦兒。。不管發生什麼事,今後我會保護你,不會再讓你受到傷害。”
“。。。。。”很感動!唉!他一定是會錯意了。我隻不過受現代教育的影響想憂國憂民的感慨一番,賣弄一下才學罷了。在他看來,自己一定是心靈受到極大的創傷。崩潰了,這張嘴真多事。
獨孤銘因傷勢過重,足有一個月才恢複如初。這其中,楊琦總是軟硬兼施的逼迫他講竹林外的事,和江湖上的趣聞。他是一個不善言談的人,在這一個月所說的話大概都能賽過前二十年的了。一個冷酷淡情的人卻屈服在一個女子的淫威下,實在有些不可思議。傳出去他那高傲自矜的型象定要大打折扣。
楊琦成了全天候陪護了,晴天陪著他觀景賞風曬日光浴。雨天則由他教自己棋琴。雖說長到二十五琴棋書畫都未涉獵,但虛心求上的新卻一成不變。經過一個月的突擊,還是小有所成,獨孤銘曾用這樣一句話來評價自己“天資過人”。為了它,還得意了好一陣子呢。
這幾日獨孤銘帶著楊琦山前山後的跑,全新領略了一遍山野風光。宏偉的山姿。壯麗的景色。盤古鬼斧神工的創造了這個不是天堂勝似天堂的地方。怪不得獨孤銘能舍棄奢華的生活來到這裏過著鄉野生活。這裏的確有著另人難以忘懷的魅力,有著想將此生獻給這裏的舉動。它可以消減我們的仇恨。可以修養育德,在這裏盡情的享受返璞歸真的愜意。
看到楊琦時而安靜恬然,時而活潑好動,弄的獨孤銘一頭霧水,不知道怎樣才能令她高興。可是忙壞了他。常常還能打到意想不到的野味。他們還親手栽種了一株黍離樹。看著滿手的泥土,楊琦欣喜的拍拍手,“我從未栽種過植物呢。它叫什麼名字?管它呢。我們就叫他綠色行動好了。大哥覺得可好。”
“一切聽琦兒的”眼中柔情蕩漾。獨孤銘並沒有告訴他,此樹的寓意。等到開花結果時就預示著共同栽種的兩人,將會牽手一生,白頭偕老。獨孤銘深情的望著她,臉上隱俊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