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空放晴。蔚藍的天空如剛粉刷上的一般。幾隻鳥在枝頭上盤旋,鳴叫著呼喚夥伴。下人們早已起來作業了,看著滿地的殘骸,可想而知昨天那場暴雨有多麼猛烈了。天氣好了,輕風的心情也跟著晴朗明媚起來了。叫上驚鴻四人來到西門外的山腳下。暴雨狂虐的傑作,在人們的耐心清理下,基本已經恢複原樣。
上山的路還有些泥濘。輕風停下腳步對著驚鴻說。“鴻哥哥,你看這路好髒,你可不可以帶我飛上去呀。”
“閉上眼睛。”
“為什麼?”
“我怕你害怕在亂叫呀。”
“哼。。。。。。”輕風還是照著驚鴻的說著做。微閉上眼。涼涼的風吹來。還帶著泥土的芳香。
廟宇中。輕風虔誠的跪拜佛祖。嘴裏還念念有詞。若有所思的看著佛龕。下午帶著他們轉到山後欣賞菊花。撲麵而來的花香讓輕風應接不暇。輕風看著大家都閉上眼睛學著自己吸納花海中的氣息。四周安靜的隻能聽見風吹過,花瓣相互親昵的聲音。
“可有發現?”輕風輕聲的問話卻驚醒了還沉浸在幻想中的四人。
“昨日明彥派了人去大營。”驚鴻最先反應了過來。
“司徒大人怎麼說。”
“他們邀請侯爺來遼州,被司徒大人推遲了。”
“哦。。。還有呢?”
“這幾日我們的舉動都有人監視著。”
“這我知道,要不我把你們帶這來幹什麼。說些有意義的。”
“前天尉遲爽與馮大人見麵了。”
“哪個馮大人?”
“兵部侍郎。”
“什麼?。。。。。看不出後台還挺硬。”
“這馮大人與誰一伍”
“根據目前的調查是丞相大人提拔上來的。對丞相感恩戴德。唯命是從。”
“哦。。還有麼?”
“沒有了”驚鴻低下頭輕聲的回答。
“五天就查到了這些?”輕風有些惱怒。語氣生硬,言辭不善。
“他們顯然對我們有所防備。不好行動。”海印到很理直氣壯的說。
“難道還要我來教你們?”輕風直視著海印。海印也心虛的低下頭。
“不敢?”海印還納悶著平時輕小姐和藹親切,今天這是怎麼了。發這麼大的火。
“繼續查。主要把他們與朝廷聯絡過的官員都掌握了。還有他們錢財的來源,供養幾萬兵沒有個堅強的後盾怎麼能支撐這麼久。司徒大人那麵已經等不急了,給你們兩天時間。必須查清楚。”
“是。”四人一口同生的回答。
遼州府內,輕風坐在廳裏喝著茶。見明彥與尉遲爽為一個問題僵持不下。
自從住進了州府內,他們沒有問過自己一件事,看來還是堤防著自己。雖然每天好吃好喝的,但總覺無聊。從尉遲爽歉意的眼神中讀懂了是明彥不讓自己插手的。他們戒備的心裏輕風是很理解的,可是今天卻在輕風麵前和眾位大人們商討事情。看著不像是真正的接受了自己。難不成是在考驗自己。這麼無聊的把戲。輕風也懶得理。靜靜的喝自己的茶。對他們談論的事情不置一詞。
尉遲爽最先忍不住。張口到“阿曼,你對這件事怎麼看?”
“你們不都有主意了麼。幹嘛還來問我。”輕風不屑的隨口吐出幾字。
眾人都吃驚的看著輕風,誰也沒有想到她會這樣回答。按常理,應該誇誇其談對這件事的看法,來展示自己的才能,好讓對方信任自己。沒想到這個姑娘卻不屑回答。難不成他們的演技太差了。大家都望向明彥,等待著指示。
明彥從開始就不相信輕風是來幫他們的,堅信這樣妖媚的女人登門絕不是好事。心裏總有個聲音在告訴自己輕風是來臥底的。是來分離他們的。但是尉遲爽卻不占同明彥的看法,所以六天了也隻是和輕風禮貌上的往來。並沒有實質上的接觸。今天大家聚眾演著這出戲就想看看輕風的反映。如果是振振有詞,想辦法為自己創造地位,收攏人心,為自己謀得信任那必是皇帝派來的。如果是深藏不漏,隻說出自己的想法,沒有邀功請賞的意思,那歸屬自己的可能會大些,然而此刻輕風卻不作答,把問題的矛頭指向了自己,明彥覺得這個女子非一般的難纏。至於她來的意圖就更加琢磨不透了。
“那阿曼姑娘就沒有什麼建議麼?”明彥開了口。
“出了爐的糕點,廚師在問我該讓它怎麼出爐,你覺得有意義麼?”輕風輕蔑的掃了一眼明彥,隻道出了兩句。明彥此時怒目而視。沒想到演了半天戲卻讓人家當了猴耍。甩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