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大人今天就議到這。先回吧。”尉遲爽送走了各位大人,回來看著輕風麵無表情的站在庭院裏望著天邊。
“阿曼,剛。。。。剛才。。。。。我。。。。”尉遲爽有口難言。吱吱嗚嗚不知該怎麼說。
輕風回過頭對著尉遲爽燦爛的一笑。“爽哥哥,你不必自責,你們的想法我能理解,彥哥哥那樣對我也在情理之中。你不必內疚的。我不會介意的。”
尉遲爽見輕風沒有在意的意思也就釋懷了。
“爽哥哥可有時間陪阿曼到江邊走走?”
“好。江邊風大,待我給你取件披風來。”說罷,尉遲爽走向了後院。輕風看著尉遲爽結實偉岸的背影。特別的想擁上去抱著他,因為他的臂膀,他的胸膛是那麼的溫暖,能化去心中的冰棱,溫暖脈絡內的血液。好似寒冷冬日裏一爐熊熊燃燒的壁火。在那遼闊無際的白色中,赤紅的火焰辟開了一條通往希望的路,帶著堅毅,剛強,和勇氣向前摸索爬行。可以讓自己淡忘獨活於異世的心酸和苦澀。那種莫名的心安和依賴又讓輕風有些懼怕。
不知小白此刻會做什麼。裴楠那玩世不恭的心態是否有收斂,小櫻和王伯會在家坐著等著自己。輕風慢慢的回憶著以往溫馨的畫麵。輕柔的觸摸曆史厚冊上的塵埃。如海水一樣豐富,如大地一樣厚重。輕風嘴角輕輕翹起,眼眸散漫沒有焦點。好像眼前就有一幅大的畫卷。在天空中展開,延伸到天際。裏麵有兒時與媽媽翻繩的畫麵,有雨天跌在泥水裏哭泣的畫麵,有異性到家來接自己上學媽媽那詫異的畫麵,有位婦人推車在路上叫賣的畫麵。考上大學全家喜及而涕的畫麵。一切一切都恍如隔世。
上一次這樣傷懷還是在竹林裏呢,眼看著幾個月就過去了。不知還要多久才能回家。
“阿曼,在想什麼?”
“哦。。。。沒什麼。。。。爽哥哥我們走吧。”輕風整理了一下思緒,看向尉遲爽。也許就是他那淡然的神態,優雅的舉止,溫潤的聲音,親和的笑容讓自己依戀不舍。是他讓自己想起了過往。想起了有可能在也回不去的地方。
看著江水滾滾,來往的船隻熱鬧非凡。
“爽哥哥,我聽說你在來這裏之前,這條江還是矮壩淤泥成災。沒想到兩個月就有了這樣的成績。”
“我從小飽讀詩書就為了能一展抱負,為民做些事情。可惜,我等卻處處受人排擠,一腔熱血無處潑灑。現在朝廷大臣文恬武嬉,官不像官,擁兵自重,大攬錢財,苛捐雜稅弄得百姓苦不堪言。我們也是順應民意聚義反廷。”
“哥哥,覺得是當今的皇上不會治理麼?”
“那到未必,皇上年輕,國中大事都有輔佐大臣決議。所以百姓真正苦主是那些庸碌的昏官。”
“這麼說哥哥不是在反皇上而是在反腐朽的製度和糜爛無道的權力?”
“阿曼,你的話我有些不懂。。。。”尉遲爽迷惑的眸子盯著輕風一張一合的口卻不知說些什麼。
“嗯。。。。我的意思是哥哥本無心與朝廷對抗,隻是腐敗的製度逼迫的你們不得不反。換句話說。你們隻與渾噩的官員對抗。”輕風解釋又解釋。不知道自己的話怎麼就那麼難懂。看著尉遲爽依然不解的望著自己,輕風苦笑一下,也沒了興趣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