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無非是對方挑釁,自己等人咽不下這口氣才造成現在這種情況,但打也打了,氣也消了,想來以後他們再見到自己等人絕對會繞道而馳,那這件事這就算過去了。但安辰雲鸞這邊想把這事翻過,那邊卻不一定有人願意。雲清看似不經意的掃了那個人一眼,見她低著頭看不清臉上的表情,也不知道一個人在琢磨些什麼,皺了皺眉頭,又轉開了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管她呢?有她在,她就休想動什麼小心思!
一群人到底是大家族出來的,被揍的哼哼唧唧後忍痛從自己的儲物裝備中掏出一粒丹藥,雖不如雲清煉製的丹藥較果好,但也恢複了個七七八八能從地上爬起來了。偶爾抽動嘴角還不時地發出“嘶嘶”聲,臉上的淤青也還殘留不少,頂著一張青紫交加外加有些腫脹的臉有些可笑,全然沒了盛氣淩人的氣勢。
那些人也不過是一些被嬌寵壞了的孩子,囂張了點,但心思卻不是太壞,他們也不知是什麼心理居然沒有離去。領頭的除了那個女孩子還有一個男生,在他的帶領下一幹子人在雲清他們的營地旁搭了帳篷,頗有點賴上他們的架勢。
雲清也沒有說什麼,權當默認,安辰他們自然也不會有什麼意見,隻是雙方多少有點不自在。但老話說的一點都沒錯,打出來的友情,兩天相處下來,互相很快的就熟悉了起來,甚至有些自來熟的開始勾肩搭背起來了。這三十來個人自大是自大了點,也有點惹人厭,但卻沒有多少心機,要不然也不敢在學院裏直接找上他們,自作聰明的想讓他們做墊背。
倘若他們真的出了什麼事,他們身後的勢力和學院怎能不找他們的麻煩,絕對會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從他們那直愣愣衝上來的架勢來看,顯然是沒考慮過後果,連腦子怕是都沒用就想當然的衝了上來。
而那個領頭的男生嘛,怕是明知這一切卻不阻攔,雲清可沒有看漏在學院中那群人受挫的時候他眼中一閃而過的笑意,怕是他把他們這群人當作磨練這群小紈絝的“磨刀石”了。明知道怪物班的學員不是吃素的,他帶領的一幹子人會討不到好,還放縱了一切。是想通過他們,讓這群紈絝們吃點苦頭,以此來教會他們什麼叫斂盡鋒芒。
雖說被人利用了,雲清卻沒有報複回去的念頭,反而因為他的用心良苦有種同病相憐之感。可不是同病相憐麼?都是一群不懂事的娃子的老保姆,轉眼看向那群小紈絝,發現他們雖然對外討厭了點,對待領頭的男孩卻乖得跟什麼似的。雲清見狀滿意的點了點頭,那個男孩子領導能力很強,心性也不差,不錯不錯,她很看好他。
這邊雲清對人家在心中嘖嘖稱讚,那邊千絕怒了,醋意那叫一個翻湧啊。幹在他的眼皮底下勾引他的人,那個“野男人”膽子不小啊!(某雲不怕死的火上加油:我們家女主暫時還不是你的,再說了人家根本沒勾引好伐,不要隨便給人家安罪名。某男主渾身冷氣外放,陰測測的看著某個不知死活、敢在他生氣的時候蹦躂得格外歡快的某雲。某雲渾身一僵,下一刻飛奔向與某男相反的反向,嘴裏念念有詞:好可怕,好可怕……眾人黑線:某雲,咱能有點骨氣,有點膽量不?)
下一刻就見某男從雲清的軟榻旁起身,走向對麵的營地,眼神陰惻惻的,帶著分明的敵意,囂張至極的開口了:“讓我們來場男人之間的決鬥吧!”此言一出,效果那是無比的強大,營地裏的所有人都愣在了當場,還有幾個人好巧不巧的正在喝水,頓時被嗆到了,在一旁咳嗽咳得滿臉通漲紅。
除此之外可謂是上鴉雀無聲了,但眾人反應過來後便是響徹整個營地上方的大笑聲,調侃的眼神不住遊走的在千絕和白澤身上。(白澤便是那個二貨一班的領頭的男孩子)太搞笑了有木有?一個七八歲的男孩子居然要挑戰他們的頭?再天才也不可能打得過頭好伐?還男人?看看他那略顯瘦弱的小身板一群人笑得更歡了。
但這些人卻不包括安辰他們,所謂八卦可以有,好奇可以有,看戲也可以有,但絕對不能引火上身,把自己也賠了進去,那就有點可悲了!
轉頭看向笑的異常歡樂的那些娃子,額角一跳,先是同情的看了他們一眼,接著便是有點幸災樂禍了,貌似好戲升級,驚喜不斷啊!打打怪(風豹一族),升升級,看看好戲,貌似這日子再舒心不過了有木有?想著,都不約而同幸福的眯了眯眼,大談人生就是如此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