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裏也不去,我就不走,除非你把我敲暈了帶走。”
麵無表情的說完,一把甩開關父的手,就離開了客廳回就上了樓,轉身進了房間,“嘭”的一聲把房門摔得震天響。
關父愣愣的看著關曉凝的背影,心裏滿是焦急與無奈。
可是又能怎麼樣呢?畢竟是自己管教不到位,所以她才會胡鬧的欠了人家的。
如果現在不走,那等待著關曉凝的,可能就是牢獄之災了。
但是關曉凝並不體會關父的護犢之情,隻是一味的任性。
我們真的是,都會把最有禮貌最客氣的那一麵獻給了陌生人,而把脾氣最差的一麵留給了最親近的人。
關父見到關曉凝這樣,也是於心不忍。還想晚上是不是可以把靳斯理叫到家裏來吃個便飯,問問他是不是可以緩一緩。
可是令關父想不到的是,一向謙恭有禮靳斯理竟然果斷的拒絕了關父的邀請。
理由是,要回家收拾行李。
他竟然還囑咐關父讓關曉凝早點休息。機票已經訂好了。
關父知道靳斯理做事情從來不會這麼突然,這麼絕對。除非是他真的生氣了,亦或是有什麼隱情?
難道是靳斯理那個前妻發難了?
想到這裏,關父更是一股濃濃的歉意湧上心頭。
他也不想和女兒分離啊,可是誰讓女兒確實糊塗了,確實做下了傷天害理的事情呢?
關父已年過半百,卻依舊還要為這麼一個任性又乖張的女兒操勞,也確實是辛苦。
那現在靳斯理又不願意來家裏吃晚飯,那就是說,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關父也不願意看到明天靳斯理來家裏帶走關曉凝,最後拉拉扯扯吵吵鬧鬧的荒唐局麵。
關靜川那就已經給他打過招呼了,他也知道該去為妹妹的到來準備住處了。去了蘇黎世之後他也不必擔心。
現在擔心的就是,關曉凝不願意走,到時候不知道又會做出什麼偏激的事情來。
大兒子關靜川原本也是在國內發展,可是前年卻不知道怎麼回事,忽然變得沉默寡言起來,並把事業重心移到了瑞士去,除了春節和家人生日,一般都很少回家。
二兒子關靜山原本在美國學醫,甚至留在了美國頂尖的醫院,他聽說關曉凝身體不好,就毅然放下了美國的一切,毅然回國。
原本想著可以一家人可以團團圓圓的,可是回來了一個,卻又要離開兩個,這到底,是怎麼了啊。
關靜山原本就是很寵愛他妹妹,如果讓他知道了靳斯理要送走曉凝,他肯定不會同意。
那讓曉凝去瑞士的事情,肯定也不能讓靜山知道。
現在看來,除了慢慢的哄著她,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關父拿了一碟關曉凝最愛吃的蜜餞上樓,站到關曉凝的房間門前,輕輕敲了敲門。
但是沒有回應。
複又輕輕扣門,關曉凝還是沒有反應。
“莫是睡了不成?”關父心想著,又擔心關曉凝睡覺不關空調著涼,於是輕輕推開了一條門縫。
見她依稀坐在床邊的地上,就慢慢推開門,朝她走過去。
關曉凝坐在床邊的地上,背靠著床發呆。
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思考,隻是靜靜的看著窗簾上的素雅的小白花。
關父輕手輕腳的挨著關曉凝坐下來,把那碟蜜餞放在關曉凝的麵前。
還好關曉凝的房間裏是鋪了地毯的,所以關曉凝坐在地上關父也絲毫不必擔心她會著涼。
兩人靜默了一會兒。
窗外的風輕輕吹動著窗簾,素雅的窗簾上的小碎花在輕輕跳動著。
“其實我和你媽媽也都特別想念你大哥,打算一起去蘇黎世看看你大哥,我已經訂好了機票,我們先去德國玩幾天,再轉機去蘇黎世好不好?”
關父找了個借口,柔聲問著關曉凝。
關曉凝依舊是目光呆滯的看著窗外,頭也沒回的回答了一句:“不去。”
“難道你不想大哥嗎?大哥可以最疼你了!”
“他要是最疼我那他怎麼不回來看我。”關曉凝反問道。
“你大哥忙啊,否則肯定會回來的呀!”關父也不理會關曉凝的揶揄,耐心的解釋。
“哦,那他這麼忙,我們去了也是給他添麻煩,那還不如不去。”
這一句話,堵得關父啞口無言。
他隻知道關曉凝從前雖然有點刁蠻,但總得來說還是很懂事的,但是自從那件事過了之後,她就變得乖張極端了。
關父知道關曉凝自小最怕自己,最不怕的就是她媽媽,所以軟的不行,那就隻有來硬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