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沒辦法,靳斯理隻好天天替夏榮把鞋子給收拾的好好的。
反過來還要被夏榮給埋怨,說被靳斯理這麼一收拾夏榮都找不到自己的鞋子在哪兒了。
所以剛剛夏榮把鞋子給踢下來,靳斯理又伸手替夏榮把鞋子給收起來放進鞋櫃裏擺好。
這可怕的習慣。
“你自己說吧,要怎麼樣才肯離了。”夏榮坐在沙發上,以手撫麵,聲音裏透露出濃濃的無奈與疲憊。
靳斯理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給夏榮拿了她以前在家時穿的一雙拖鞋放到夏榮的腳邊,悶聲說道:“不怎麼樣,就是不想離。”
夏榮一聽這話,立刻也來勁了:“那好啊,那就不離啊,反正我們也分居半年了,我也就再等一年半的事,這以後我肯定是要和秦淮在一起的,你不同意的話,這頂綠帽子可是你自己不肯摘的。”
這話說完,夏榮自己也嚇了一跳:天哪,自己什麼時候變成了這麼個不講道理三觀還崩塌了的這麼個潑婦了?
看著靳斯理沒有冒火的眼神,夏榮還是挺慶幸的。
幸好靳斯理不是個暴力狂,否則自己那些話靳斯理差不多就得家暴自己了。
他也曾經說過,自己出了跟他窩裏橫,還會什麼?
夏榮私以為,這話說的不對。
除了跟靳斯理窩裏橫,自己還會跟秦淮窩裏橫呀!
夏榮抬頭看著靳斯理,卻發現靳斯理也在看著自己。
眼底的情緒,意味不明。
兩人剛剛在玄關一番激吻,在玄關的微弱燈光下,夏榮沒能看清靳斯理今天究竟是怎樣的狀況。
現在看清了,他就是故意來找茬的。
夜晚是一個很靜謐的環境,但是靳斯理卻是周身都散發著劈裏啪啦火星的味道。都是給夏榮點起來的。
靳斯理眼裏依舊是不悲不喜,眸子裏是一片濃得化不開的墨色。
深沉又沉重。
室內白色的光亮打在靳斯理身上,在他周身包裹上了一層溫柔的光輝。夏榮心裏竟然升起一種奇異的感覺。
仔細想想,這麼些日子過去了,最痛苦最煎熬的日子已經過去了,可是夏榮還是不肯放過自己,不肯放過他。
更不肯放過關曉凝。
憑什麼所有的痛苦都要自己承受而他們卻可以自在的活著?
夏榮也想過要耗著靳斯理,就這麼互相折磨下去,可是現在不行了,她有秦淮了,她不能就這麼扔下秦淮。
不能扔下生命中最美好的二十年。
夏榮的眼珠在滴溜溜的轉,她在暗暗思索著可以說點什麼來緩解一下二人之間的尷尬。
哪知靳斯理卻微笑著撫上夏榮的腳踝,麵上的柔情似水,說出來的話卻令夏榮渾身一抖。
“你敢給我戴綠帽子,我就打斷你的腿,這樣,你就再也離不開我了,我就不信,你的‘秦’哥哥,還會要你。”
夏榮雖然被靳斯理這麼放狠話一威脅,但是她也不是嚇大的。
更何況,她以前和靳斯理互懟時,也經常說這種狠話。
夏榮毫不畏懼的迎上靳斯理的目光,冷冷一笑:“那我一定會趁你在打斷我的腿之前先剪掉你的小斯理,我倒要看看你都可以和關曉凝做姐妹了,她還要不要你!”
兩人之間的目光對視,但是卻沒有半點的含情脈脈,有的隻是劈裏啪啦的電光火石。
靳斯理懶得再跟他爭什麼,轉身進了書房,甩給夏榮一句“你的衣服都還在,早點洗洗睡吧。”
但是夏榮立馬一個翻身就站起,不依不饒的跟著靳斯理進了書房,還頗為有架勢的攔住靳斯理:“不行,今晚你必須給我說清楚,你要麼跟我去民政局做離婚登記,要麼我們就分居滿兩年我向法院提訴訟。”
哪知秦淮毫不留情的推開夏榮:“要麼你就立馬跟秦淮斷了聯係,要麼你就等著我報警,等著警察叔叔來家裏調解糾紛。反正幹我這行的扯上點緋聞還能火一把,你的‘秦’哥哥可是個破壞別人家庭的男小三,到時候就等著你的‘秦’哥哥身敗名裂吧。”
麵不改色的說完這句話,靳斯理打算還是要把設計圖給鼓搗出來,於是也就懶得跟夏榮廢話。
但是夏榮一句話,真的是徹底惹惱了靳斯理。
“你看看現在的場麵,你不覺得你才是阻礙在我和秦淮之間的那個人嗎?說白了,你也隻不過是個受法律保護的小三而已。”
靳斯理饒有興趣的撫上夏榮的臉:“你別忘了,當初可是你厚臉皮的追上的我,現在反而說我是小三?你是不是有點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