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夏榮還是在不鹹不淡的回應著靳斯理的吻,但是夏榮的手,還是在死死的按著進犯自己腰間的手。
靳斯理開始不滿足於夏榮的嘴唇,在往夏榮的脖頸間拓展疆土。
夏榮還不知道的是,她在快活的跟另外一個人纏綿,另外卻有一個人在為她擔心著。
秦淮把車開到了靳斯理樓下之後,默不作聲的躲在了暗處。
不聲不響的默默的一個人在黑暗中獨自承受著本不該屬於他的孤獨。
如果我們相遇會是一種痛苦,那我寧願一個人忍受孤獨。
有人承受孤獨,那麼在這世界上的另一個地方,絕對會有一個人收獲幸福。
恰好,還不遠。就在樓上,就在夏榮和靳斯理曾經的家裏,兩個人正打算重溫舊夢。
事實上,想要重溫舊夢的,隻有靳斯理而已。
夏榮才不想和他多糾纏下去最後兩個人的關係不清不楚不明不白,之前說什麼分手炮,也隻是故作灑脫而已。
反正夏榮她也知道靳斯理不會當真。
但是現在靳斯理打算耍賴皮。
他打算當真了。
室內溫度逐漸上升,熱源當時是來自夏榮與靳斯理身上。都說小別勝新婚,這兩個曾經相愛最後卻別離了有一段日子的人重新湊到一起,絕對的幹柴烈火。
夏榮是那枯燥乏味渾身僵硬的幹柴,而靳斯理此刻卻在燃燒著熊熊的邪火。
兩個人,更多的是逃與追,而不是一拍即合。
一個避之不及的要逃離,另一個卻窮追不舍的死纏爛打。
也不是為了什麼可笑的自尊或者其他執念。
隻是因為,靳斯理還愛著夏榮。
靳斯理的手不正經的從夏榮大腿側開叉伸進去,輕輕摩挲著她的大腿根部。
而他性 感輕薄的唇也沒有閑著,在輕輕的親吻著夏榮的脖子還有鎖骨,在她的敏感地帶,肆虐,點火。
六年的糾纏不休,靳斯理對於夏榮身上的哪些攻守點一清二楚。
甚至於比對自己的身體還要清楚。
雖然靳斯理勤勤懇懇的想要喚起夏榮身體上的情 欲,但是夏榮好像並不情願,而是,冷漠。
夏榮也並沒有推開靳斯理,但是也並未抬腿或者俯首去可以迎合靳斯理。
從頭到尾,夏榮就像是一個死物一樣,毫無動作。
這場靳斯理以為會是烈火一般的歡愛,其實隻是靳斯理一個人的獨角戲。
靳斯理抬頭,粗重的喘息著去捏夏榮的下巴,想要吻她紅潤的唇。
但是這一瞬間,靳斯理看到了夏榮的眼睛。
她的眼睛就像是一片寧靜又澄澈的湖。
波瀾不驚,無風無浪。
一眼就可以看穿她的百無聊賴。
如果靳斯理能夠聽到她的內心,那夏榮肯定能聽到夏榮在說:“你快點啊,做完我們還要談正事呢!”
靳斯理瞬間就沒了興致。
如同被一盆冰水從頭潑到尾,也是從頭皮涼到了腳底。
從來沒有哪一刻,靳斯理這麼想掐死夏榮。
緩緩的放開了夏榮,慢慢的站直了身子,可是夏榮還是靠在門上一動不動。隻是目光裏都是帶著淡然的情緒在慢慢的看著靳斯理。
就好像剛剛差點擦槍走火的事情不是對她做的一樣。
靳斯理替夏榮理了理散落在臉頰邊短短的一縷碎發,把那一縷碎發別在夏榮的耳邊。
順手還替夏榮把剛剛被他弄得皺起來了的旗袍給整理齊整。
如此,夏榮又恢複了剛剛進門時的那個氣質清雅的模樣,沒有一絲狼狽。
倒是靳斯理,他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
空氣中慢慢的滋生了一種叫做“沉默”的因子,尷尬的填充在二人之間。
二人皆是靜默。
靜的隻聽得到二人之間的呼吸聲。
良久,還是夏榮打破了這一沉寂的局麵。
她淡定的推開靳斯理,徑直踢掉了腳上的高跟鞋,再自然不過的走向沙發,坐在沙發上後,如釋重負一般的身子靠向沙發靠背,也很是隨性的翹起了二郎腿。
畢竟自己也在這個房子裏生活了兩年,潛意識裏,夏榮對這個房子還是有一點點熟悉感還有一點點的歸屬感的。
夏榮以前就習慣下班回到家後隨意的把鞋子給踢下,也不會隨手放進鞋櫃裏。偶爾鞋子上有很複雜的搭扣,夏榮因為太累了懶得彎腰去解,索性就穿著鞋子直接癱在了沙發上。
靳斯理最愛整潔和幹淨,最看不慣夏榮這個壞習慣,但是屢屢說教夏榮,夏榮彼時還答應的好好的,過不了兩天又是把鞋子弄得一團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