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夏榮的想法,靳斯理這個別扭的人,今晚肯定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和他同房的,夏榮今晚過來,也隻是過來探探口風,看看靳斯理到底是怎麼想的。
到底要怎樣才肯放她自由。
但是夏榮一直都忘了,有的誓言不是說說而已,有的別離,不是說過了,就一定是真的。
戀愛是兩個人的事,分手是一個人的事。
但是婚姻,從頭到尾,都是兩個人的事。
甚至會有更多的人摻和進來。
夏榮拿著手機進了主臥後,還是習慣性的趴在床上玩手機。
她打算向許栩打探一下家裏的情況,別自己走了後秦淮和秦阿姨不放心。
夏榮一上微信,果然,就有秦淮問她在哪兒的消息。
夏榮本不想騙他,但是仔細想想,還是告訴秦淮,說自己在靜園,已經睡了,讓他早點休息。
然而夏榮不知道的是,秦淮此刻,就在樓下。
秦淮是看著夏榮走上靳斯理的家,直到現在,夏榮就沒有下來過。
但是夏榮卻跟自己說,她沒有和靳斯理在一起,她一個人。
這個謊言,這個可笑的謊言。
秦淮心底,隱隱有什麼東西裂開了,另外一種東西,破土而出。
有一隻黑貓從夏榮和秦淮之間跑了過去。
秦淮也不再糾結,他也不拆穿夏榮,假裝不知道,回複夏榮讓他早點睡。
這樣,也不知道是傻,還是太過聰明。
秦淮也不再糾結,幹脆的開著車打道回府。
既然夏榮說會和靳斯理盡快的斷了,那麼自己也應該相信他才是。
更何況,秦淮很相信夏榮。
秦淮一向在商場用人的原則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既然選擇相信她,那就要一直相信她。
更何況,秦淮最大的籌碼是夏榮。
靳斯理最大的變數,也是夏榮。
夏榮給許栩發微信,許栩也沒回,夏榮這正納悶呢,頭頂卻忽然被一床被子給悶住了。
夏榮手忙腳亂的把被子給掙脫開來,看到了靳斯理那一張臭臉,心底又是又一種怪怪的感覺。
明明是他對不起自己,怎麼現在反而像是她夏榮欠了靳斯理的一樣。
瘋了瘋了簡直瘋了。
隻見靳斯理一言不發的把夏榮身下的被子給抽走,一個人抱著被子悶悶的說道:“你睡這兒吧,我去睡書房。”
夏榮一聽,立馬從床上蹦起來一把拉住靳斯理的被子一角:“我們談談。”
“沒什麼好談的,我不會同意離婚的。”靳斯理麵不改色,臉上再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
他輕輕的帶了一下被子,夏榮一個沒抓穩,差點摔下地。
夏榮見靳斯理執意如此,也沒再說什麼,現在看來,也隻有從長計議了。
畢竟大晚上的還要和人去吵架,也太不劃算了,並且,今天可是自己的生日,如果在生日這一天還是和人吵吵鬧鬧的,那實在是太不吉利了。
現在想想,真諷刺,想到這個糟心的生日還是和靳斯理過得。
思及此,除了剛剛的欺瞞,夏榮心底對秦淮的愧疚又增加了幾分。
夏榮疲勞的倒在床上,看著床對麵牆上掛著的婚紗照,心底更是百感交集,說不上有多怨恨,隻是覺得很奇怪,事情為什麼會到了這一步呢?
秦淮,秦淮,秦淮。
夏榮在心底默念著,在自己“丈夫”的床上,心底心心念念著另外一個男人的名字。
甚至在夏榮心底,甚至並沒有覺得有半分不妥。
不妥的是靳斯理死不放手。
夏榮頭一次覺得靳斯理死不放手的樣子,真醜。
而靳斯理在抱著被子去了書房給自己把書房的小沙發床給鋪好了隻好,依舊是習慣睡前看看郵箱裏有沒有郵件。
結果,卻意外的看到了自己的“藝術照”。
一瞬間,靳斯理覺得自己都快氣的高血壓都出來了。
珍愛生命,遠離夏榮,大哥說的果然沒錯。
可是對於自己來說,夏榮就像毒 品一樣,是怎樣也戒不掉的。
靳斯理煩躁的把夏榮給他的郵件給刪掉,拉過被子,狠狠的蒙著頭,管她呢,反正自己是不會離婚的,其他的,無所謂了。
夜,是安靜的,但是更多的,是一種涼薄。
夜風細細,秦淮坐在陽台上給自己卷了一隻大 麻煙。
自己已經很久不碰這玩意兒了,除非心情極度不好或者極度煩悶時才會不耐煩的抽幾口。
可是今晚,自己的思路卻是極為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