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很有錢嗎,一百多萬的手鐲隨便就往外送的,花錢給許栩買大學又有什麼大不了的,你不就是不想我和許栩在一起玩兒麼,你還說更好的人生?許栩的人生,早就被你毀了不是嗎?你我可是心知肚明的狠。”
夏榮見許生要撕破臉,那麼自己便不再純善,而是也勇敢的麵對著許生的無奈的一麵。
“被我毀了,被我毀了?”許生像是聽到了很好笑的笑話一樣,笑看著夏榮,嘴角都是嗤笑:“你說他的人生被我毀了,我親手把她撫養至成年,她的人生,如果沒有你,會是最好的人生。”
“不對,應該說,如果沒有我,你的人生,應該是最好的人生才對。你的秘密隻不過被許栩告訴我了而已。你以為許栩膽子很小,可是,她卻是和我無話不說呢。”夏榮如同一個木偶一樣,眼神空洞的看著許生,輕輕的說出這個殘酷的事實。
夏榮以為許生會大驚失色,驚慌失措。可是畢竟許生也是叱吒風雲,見過大風大浪的人物,並沒有因為內心的秘密被夏榮戳穿而方寸大亂,而是無所謂的朝著夏榮聳聳肩:“被你知道了,那又怎麼樣呢?”
頭頂的暖黃色和白色燈光交織出一種淺淺的溫暖的光芒,柔柔的投射在許生那張冷冽的麵龐上,夏榮忽然想起來兩句話。
人不可貌相。
還有就是衣冠禽獸。
夏榮挑挑眉,也是一臉無所謂的說道:“不怎麼樣。”
夏榮眼睛裏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不過卻轉瞬即逝,臉上立馬又換上了一副無辜的神情。
有的時候,我們很多時候都會忽略掉細節,以及,來自於比自己弱小的對手的威脅。
夏榮把一直撲在餐桌上的手機給翻開,露出一直被反撲在桌麵上的手機屏幕。上麵顯示著,通話中,聯係人是許栩。
從許生進門到現在,到坐下來。一共零零碎碎的和夏榮呆了半個多小時,然而,手機上的通話記錄,卻顯示了三十多分鍾。
也就是說,他們之間的聊天,許栩一句話不落的都聽到了。
許生就是犯了最嚴重的一個錯誤,忽視了來自比自己弱小的對手的威脅,也就是低估了對手的實力。
這令許生有點惱火,也有一點眼前一亮。
她以為夏榮會是那種被自己拿捏在手的軟柿子,可是沒有想到,她竟然能夠說服許栩聽聽電話。
但是許生很快就恢複了鎮定,輕輕笑道:“嚇唬誰呢。”
夏榮依舊是無所謂的聳聳肩,伸手把電話給掛斷了。
然後伸手把剛剛推過去給許生,但是許生沒有伸手接過的那個手鐲給輕輕拿回來了,優雅緩慢的戴在了手腕上,輕輕的朝許生挑釁的笑:“一百多萬呢,我肯定不能辜負了許大哥一片好意。”
若是自己在商場上的對手敢這麼算計自己,許生肯定毫不留情的想辦法廢了他們,可是現在許栩在這裏,許生竟然還覺得......挺好玩兒的。
兩人之間,一時無言。
不一會兒,侍者推著餐車上前,把一道道菜上齊了。
許生忽然覺得有點尷尬----不知道這個飯是否還有繼續吃下去。
夏榮倒是好像對吃的不是很狂熱,就不像家裏的那個許栩,一看到好吃的就香煙冒綠光。
夏榮還在低頭搗鼓著她的手機。
不一會兒,就輪到許生尷尬了。
因為夏榮把剛剛許生說的那些話都給錄下來了,並且,還給放出來給許生聽。
“怎麼,你現在也知道了被許栩冷落是什麼樣的感覺了吧,我當初可是在整整三年內都沒有見到許栩一麵啊,問你你又嘴硬的不肯說,你說,我們兩個,誰更可憐?誰更可惡?你不說,我就隻好去你家門口蹲點,等你們自己出現破綻了。”
“我連自己的生日都不怎麼上心,又怎麼會專門去找你?頂多就是想從你嘴裏套出點話來而已,你以為,我真是什麼慈善家?一百多萬的手鐲是隨隨便便就往外送的?隻不過是想套你的話而已啊,榮榮。”許生看著夏榮慢慢僵硬的臉頰,心情大好:“反正我現在就這樣了,許栩不再理你了,那也是你們兩個之間的事情,我巴不得你們兩個不要再有任何往來,你和許栩的相處,沒有一點點的好處,相反,若不是你在高中時帶壞了許栩,她本該可以考到更好的大學,有更好的人生。”
許生的臉忽然不自在起來。
甚至臉上還有一絲不正常的神色。
他忽然就不再仰坐在後麵了,而是端端正正的坐好。
“還要聽嗎?”夏榮故意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