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太守的女兒(1 / 2)

古代的晚上極為安逸,一輪明月高掛天空,星星點點無數,清風徐徐,讓人怡然自得。蘇真真獨自坐在屋外回廊上,望著滿輪的月亮,心中竟發出些許感概。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竟會像電視裏的人一樣穿越,而且還穿越到從未有人來過的朝代。至少電視裏沒有演,根本沒有攻略。蘇真真根據剛才“弟弟”說的漢武帝已經死了數百年,大至推斷這可能是東漢時期。蘇真真不由得歎了口氣,“這東漢?根本就不熟悉嘛。如果是在三國時候,自己可能還知道一點。”畢竟《三國演義》這種書,雖然多年未讀,但大概意思還是記得的。現在是正月,因此她可以看見滿院的紅燈籠。那迷離的暗紅色,讓她頓時很想家。她不知道自己在現代的爸媽如今是什麼狀態,看見女兒消失了會是一個什麼狀態。幸好她還有一個哥哥,不然爸媽肯定會傷心死。蘇真真想到這裏,不由得想到了此時的家庭。她從“弟弟”任武昌言語中得知,自己名叫任鳳儀,父親叫任恕,母親為文鳳。她身處並州雁山郡,父親是雁山郡太守。她對“太守”這個官職,沒有太多概念,於是她好奇的問,“太守是多大的官?”任武昌雖然心裏想,這姐姐一定是傻了,競問一些白癡問題。但是由於這裏麵有自己的責任,因此也耐心回答,“太守為一郡之父母官。”雖然她也是沒有概念,想著應該和市長差不多吧。想到這裏她心裏才有所平衡,雖然沒有穿越到電視裏的帝王家裏,但是至少也沒有穿到農村去。她已經多年不種地了,萬一在農村還要種田,並且還是牛耕,自己不死的慘慘的。就在她看著看著那月亮,想著想著心事的時候,回廊那邊跑來一個女孩,一臉驚慌,“小姐,汝尚在病中,怎可在冷天出門,等會受涼,夫人又該罵我了。”蘇真真看著她跑到屋裏拿出一件披風給自己披上。她長得清秀,還有一張稚嫩的臉。任武昌告訴過她,這是她的貼身丫鬟,紅鵑。她握著紅鵑的手,“鵑,我的腦袋摔壞了,我以後要是有一件簡單的問題問你,你可不要笑話我。”她提前打著預防針。紅鵑看見自己的手被她握著,受寵若驚,“奴婢不敢,但凡奴婢知道之事,定當如實告知。”蘇真真笑著,“以後就不要叫我小姐了,叫我蘇姐姐。”她順口說著自己現代的名字。“蘇姐姐?”紅鵑弄不明白。這時她才反應過來,她古代的名字叫做任鳳儀,“沒……沒什麼,剛才說錯了,叫我鳳姐就可以了。”但是一聽“鳳姐”,又立馬搖頭。她可不想叫這名字,趕緊改口,“這也不好,叫任姐姐吧。”紅鵑聽著這一連串這不對,那不好的話,早已暈了,也有些相信可能真的把頭摔到了,“奴婢不敢。”“怎麼又是不敢。你就這麼私下叫我,平時該叫什麼還是什麼。”蘇真真實在不能忍受別人對著自己一口一個“小姐”,心裏就怪怪的,關鍵是還一臉無邪的笑,根本不好發火。看見她堅持,紅鵑也沒有在推辭,“對了,小”蘇真真看她要說錯,趕緊嚴肅的望著她。紅鵑機靈改口,“任姐姐,夫人命奴婢喚姐姐吃飯。”這時她才想起自己到現在都沒有吃飯,是有些餓了,“好的,我們趕緊走吧。”蘇真真隨著她來到了吃飯的地方內閣。她一踏進去,麵前的畫麵簡直把她驚住了。因為沒有凳子,大家都是坐在一個類似於茶幾的麵前吃飯。任武昌看見她來了,隨即上前迎接,“姐,汝病如何?”她木訥的點點頭,“這就是我們吃飯的地方?”“是呀。”他笑著回答,並小聲的提醒她,“汝進之,應先向長輩請安。”蘇真真想也對。但是她下意識的揮手,“父親好,母親好。”任恕看見,立刻黑臉,“無規無矩,成何體統。”她低下頭,顯出不好意思,怪自己怎麼沒有記住這已經不是現代了。而母親文鳳則笑笑,“大病初愈,無礙。”並怪任恕大驚小怪,自己人麵前擺什麼譜。蘇真真對這位古代母親是越來越喜歡了。因為吃飯的時候,她全程盤著腳,以至於吃完飯後,站起來的時候,蘇真真差點因為腳麻摔倒。本來她想吐槽的,不過她想,幸好沒有穿越到原始社會,整天披著樹葉,那可多惡心。蘇真真在家人的寒暄中,度過了穿越的第一天。她目前感覺還是不錯,很新鮮。她對著這古代的建築和屋內的青銅器,一會兒看看,一會兒摸摸,眼神之中似乎閃著無數道光。一旁的丫鬟紅鵑看見,不解的問,“小姐,如平常最不喜這俗物,怎麼這回愛不釋手?”蘇真真想,以前的我不喜歡這些?真是傻透了,“我以前不懂事,現在想通了。”要知道如果把這些運到現代,她那已不是億萬富翁了。不,是富婆。她正異想天開的時候,感覺肚子不舒服,應該是對著古代的飯菜還有些水土不服。蘇真真趕緊問紅鵑,“我們廁所在哪?”“小姐,廁所在哪,汝也忘記?”紅鵑有些不可思議。她隨即否認,麵子還是要的,“我當然知道。隻是想考考你。你打著燈籠帶著我去,我怕黑。”於是她跟著紅鵑來到了廁所。古代的廁所和她農村的茅房沒有什麼大的區別,因此她並沒有過多的嫌棄。隻是當她排毒完成,並未發現廁所裏麵的紙。她焦急的四處尋找,隻看見在一個角落裏有許多的竹片。瞬間,她似乎明白什麼,“古代的人擦屁屁不是用紙的。”她心裏頓時涼了一截,她不忍直視的拿起一根竹片,那硬度簡直等於自殘,於是心再次凉了半截。蘇真真在腦袋裏回憶,紙是蔡倫發明的。她記得曆史課本裏,蔡倫好像是東漢人,而她現在就在東漢。於是一個致命的問題來了,如果她在蔡倫之前,那她豈不完了。她隻是想想,就感覺身體的某個部位隱隱作痛。於是蘇真真試探性的問外麵打著燈籠的紅鵑,“紅鵑,我們家有紙嗎?”心中使勁的祈禱,“阿彌佛陀,一定要有,一定要有啊。”“小姐,汝說的是蔡侯紙嗎?”紅鵑回應著。這聲回應就像是一根救命稻草一樣,將已經快沉了一半的蘇真真拉了起來,“在哪,你快去幫我拿幾張。”她激動萬分。“小姐,汝要紙何用?”紅鵑再一次不解。“你不要管那麼多,快去拿就是了。”此時的蘇真真已到了迫不及待的地步。因此,蘇真真得救了。雖然這紙蔡侯紙也是不怎麼軟,但是總比竹片強。可她還是心有餘悸,“幸好蔡倫死在我前麵。”這樣的話,要是被蔡倫知道,非得氣的活過來不可。深夜,蘇真真躺在床上遲遲不能入眠。有傷感,有興奮,但更多的是思考。她想著自己該用什麼方式迎接這樣新的生活?想著想著,她閉上了眼睛。心裏告訴自己,明天天一亮,自己不再是蘇真真了,而是東漢太守的女兒任鳳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