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嫁不出去怎麼辦(1 / 1)

仲春時節,萬物漸漸複蘇,生氣勃勃,一片美好祥和的模樣。文鳳儀態雍容的行走在任家的小廊裏,享受著這春天的氣息,十分愜意。她對自己的貼身丫鬟婷兒說,“我們去看看鳳兒現在在幹什麼?”對於這個女兒,她可是從小疼愛,十分在意。隻是自從她摔傷醒來,就開始各種閑不住,以前好歹也和自己賞賞花,看看月什麼的,可是現在她心浮躁的已經不像常人了。婷兒按照以往的習慣,提醒她,“夫人,這個時候大小姐應該在山上跟著華郎中采藥呢。”她聽後忽然想起,不由得歎了口氣,“唉,我差點把這件事給忘了,一個女孩子學什麼不好,學著當郎中,吾真擔心她嫁不出也。”每當文鳳想到這裏,心裏就後悔,當初沒有反對。幾天前,自己的女兒突然帶回來一個名叫華佗的郎中,年齡與她父親相仿。聽女兒說,他把張春澤救活了,所以他們也以禮相待。不過,當女兒說,她已經拜華佗為師學醫,他們當場有些不知所措。她在外人麵前,一向是給任恕麵子,所以都是由他做主。而任恕又是一個十足的自由派,這一點他讓自己女兒跟著自己學武就可以看出來。因此他沒有反對,還十分滿意的說,“可以,藝多不壓身嘛。”文鳳她起初也不反對,但是當她看見女兒每天往滿是蟲子,泥土的山裏跑為了識藥,采藥,弄得自己狼藉不像樣的時候,就開始心疼了。她幾次給任恕吹耳旁風,“汝能不能跟那個華郎中說一說,不要讓我們鳳兒整天往山裏跑,多危險呀。我們就學一點針灸,把脈就可以了,不用這麼認真。”可是任恕是一根筋,“那怎行,學東西就要學透也,要不然不是瞎耽誤功夫也。”文鳳誇張的描述,“汝難道沒有看見我們鳳兒每天都邋裏邋遢的回來,那天她的臉上還掛了彩,險些毀容。”雖然任恕心裏也有心疼,畢竟是自己唯一的女兒,落落大方的性格自己也甚是喜歡,不過他更多的是理解,“學東西哪有不吃苦的,夫人不必太過在意。”聽到這些,明顯就是和自己對著幹,文鳳急了,“姓任的,汝真是太狠心也,鳳兒到底是不是汝的親生女兒,竟然這般不關心。”任恕沒有反應過來,“當然是親生,我這也是為了她好。”“好什麼好!一個女孩子家不學刺繡,針線也就罷,竟然學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現在弄得一點女人味都沒有,以後還怎麼嫁人!都是從汝當初教她學武開始變的,汝要負責!”文鳳舊事重提。他感覺莫名其妙,“夫人這都是多少年的事情也,我們就不要在提了好不好?”當初他作為一介武官,自然喜歡自己的子女都學武,強身健體,抵禦壞人,實在沒有考慮周全,“嫁人?不是有侯王府的公子劉毅一直想和鳳兒成親嘛,有什麼好擔心的。”說到這個話題,文鳳自然的接了下去,“汝不會真的想讓吾家鳳兒嫁進侯王府吧?”“這個,我還沒有考慮清楚。畢竟是門當戶對,侯王也對我提及了好幾次,我也找不到理由拒絕。”任恕說。文鳳臉上有疑慮的情緒,“吾可聽下人們議論,這劉毅雖然長得儀表堂堂,可是心不怎麼好,而且還有過一次婚姻,雖然已經結束,但是聽聞他妻子的死還與他有關係。”她為了自己女兒的幸福,什麼都打聽來了。“吾也有耳聞,因此我現在還在用女兒年齡尚小才當借口,可是也擋不了幾年也。”任恕也有自己的憂慮。因為他們得罪不起侯王府,這劉彥一家不僅有漢室的血統,更主要的是他家還和朝廷重臣董卓是親戚。董卓這個新興的勢力,以狠辣著稱。文鳳聽了也擔心,不過她隻能往後退,看情況而定。不過,她想著想著發現不對,“咦~我怎麼被汝帶到這來了。別想轉移話題,汝到底去不去和華佗說。”好不容易把華佗轉移的他,看見又回來了,心裏懊悔。“不去,這是我們鳳兒自己決定的,吾才不去。要說汝自己去和華佗說。”“要吾去?那要汝這男人做什麼用?”她毫不客氣的說。“反正吾是不會去的。夫人汝放心,既然有汝說的那麼苦,我們鳳兒絕對堅持不下的,估計過幾天就會放棄也。”他隻能用緩兵之計。文鳳看見任恕這麼堅定,也知道靠他是靠不住的了,因此對他翻了個白眼,“女兒要是嫁不出去,看吾不罵死汝!”每每想起這些,文鳳都有一股氣。現在她停在走廊上,原本愜意的情緒也變成了擔心,不知道要去哪裏。婷兒看見夫人不走了,問道,“夫人,怎麼了?”“鳳兒都不在家,吾還真不知道現在要什麼呢?”她突然失去了目的。“要不夫人去看看少爺,這個時候他應該家房中溫書。”婷兒提議。文鳳點點頭,“也好,看看這小子學成什麼樣也。”於是,兩人又在這春意盎然的時節裏,漫步行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