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都是兩碼事(1 / 3)

屍體解剖工作,冷然和黎婷自然挨不到邊,幫不上任何忙,可由陽台上望去,護江堤上趙普的助手唐建生顯然已經把一切的準備工作布置停當,似乎就等待一把刀開膛破肚那麼簡單的事。

冷然索性閉了眼,任由銀白的月光灑將下來,仿佛揉入了淒切的呻、吟。

即使不靠視覺,都可以覺察到每一個夜晚自有它模糊空幻的色彩。

而每一處驀然回首的景致也隱藏了它的細致,保留著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種如夢似幻、縹緲不定的感覺。

也不知道神遊了多久,冷然終於有意識地想要在後頭發現些什麼,卻不料,竟發現黎婷居然還能夠守在身後。

他唯有訕訕地說:“怎麼?是不是要問我的話呢?黎警官。”他把後麵三字的語氣拖得老長老高。

黎婷一怔,光滑潤紅的臉頰上,頓時爬滿了豐富而且微妙的表情變化。

她其實一直亂七八糟地什麼也沒想,當然也就沒有設計好的預期對白,所以隻能詫異出:“什麼話?”

“你不是也懷疑?是我殺死了盛婧櫻和冷怡。”

“嗨嗨嗨……說什麼呢?燒壞了腦子是不是?就你?憑你?借十個膽子,你都不敢,也幹不了這事。”

黎婷終於走出了剛才結結實實被他虎抓了一把的窘境,隨手也就好兄弟般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一拍之下,盡釋前嫌。

冷然說:“可……可你還是問了潘妙妍,那晚我是不是在家,是麼?”

“兩回事的嘛,信你歸信你,但公事還是得公辦,例行個手續而已。”

黎婷白了他一眼,又說,“怎麼?很介意?很介意的話,你就不要一天到晚……到處偷雞摸狗的。你們……男人呀男人,真是惡心!”

冷然自然張口結舌,仿佛自己透明了,在她眼裏也就沒有太多秘密。

但吞吞吐吐地,他又不得不問:“你……你是……怎麼問得潘……潘妙妍?”

“哦,你覺得呢?我能怎麼問?”黎婷故意賣起關子來。

冷然無語。

“除非……你能老老實實地坦白,這個……周啟麗又是怎麼一回事?和你是不是也……”

黎婷說著,更是用兩個拇指頭有些誇張地做了一個相好的手勢,然後眼裏藏住了不盡的譏笑。

但她實在抬舉冷然了,這種事情隻能意會,怎麼說得了口?

他也就再不理她,扭頭要走。

有些事情還真是這樣,問多了也是白搭,不想知道的時候,某人興致來了,痛痛快快地反而會冷不丁地冒將出來。

“哎……你這人,還真是小氣……不就是那些個鬼事?”

沒吃過豬肉,還沒看過豬跑?黎婷的話裏很明顯的意思,哪裏希罕了?

“我隻是不想……再跟你說這些無聊的話,你難道沒看到嗎?護江堤上還有一具屍體,死得不明不白。你……你能不能用點心……在這上頭?”

冷然冷冷地回敬。

“什麼話!做事情我可是一點都不馬虎的。剛才……剛才不是說過了嗎?這不又發現了一輛黑轎車,嗯……如果能找到它的話,估計就能找到凶手了。”

黎婷憑經驗相當自信地說。

冷然搖搖頭,終於走了出去:“也許……根本就沒有什麼凶手,你的那些所謂的疑點根本就不是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