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死鬼……你嚇我?娘的……姑奶奶我從小嚇大的……”
屠美丹被壓在下麵,終於掙紮地透出氣來,無限嘲弄說,“那你覺得,這鬼是男的還是女的?男鬼嘛……我,我鐵定是不怕的;可這要是女鬼來著……就有點兒糟了……說不準,這時,它會妒忌我……”
她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一下就觸到了冷然的陰霾。
他索性鬆脫了按住屠美丹的力氣,卻仍舊滯留在女人那渾圓熟透了的軀身上,陰鬱地麵對麵過去。
直止貼到很近很近的時候,他才說:“不是忌妒這麼簡單的事,它還會偷,偷走女人的容顏,然後……你全身的肌膚都會爛掉,不成人形。”
沒有經曆過的局外人,當然不會相信這樣的鬼話連篇,更何況屠美丹還心存芥蒂,聽著甚至都還來氣。
她差點就想把身上的男人抖下沙發去,幸好隻是有心無力。
說到底,剛才那幾番糾纏,早就已經把屠美丹整成了一隻軟綿綿的濕綿羊。
所以她仍舊隻有譏諷著說:“少來了……成天故弄玄虛的,你們男人啊——撒謊,根本就不用打草稿的咯。”
要怎麼說,她才會相信呢?
冷然猶猶豫豫,隨後也就轉換成了問:“那……前幾天,文化大廈……那個女孩——叫盛婧櫻的,跳樓的事,你……知不知道?聽過傳聞了嗎?”
“哦,被鬼偷走了容顏的那個小女孩嗎?”
屠美丹居然知道,隻皺了皺眉反而嗤笑開來:“怎麼?冷哥……忽然想到說起這個來,是不是呢?那個小女孩,跟你也有一腿?嘻嘻……你還真是老牛吃嫩草喲……”
冷然啞口無言。
“呀!這回,這回你可糟了,那條鬼,會不會跑到你家裏來了呢?嘻嘻……要偷……你老婆的容顏……糟了……”
屠美丹一驚一乍,卻一直嘻笑著,倒也一副肆無忌憚的模樣。
冷然自是沒功夫去理會她的譏笑,而是像模像樣,深思熟慮片刻說:“鬼……鬼知道是不是這樣,但我肯定……隻要和我有關係的女人,它……它都會去偷……偷……”
他說最後一個字眼的時候,顯然有些憤怒了。
屠美丹愣了愣,忽然伸出雪白的四肢緊緊地將他圈住,然後抖抖瑟瑟的表情說變就變:“拜托……你……冷哥,不要嚇我了,好不好?”
但馬上,她又泄了氣似的,“格格格”大笑起來:“算了,你,你還不如再騙我一次,你那老婆……馬上就要回來了,或許,那樣……要簡單些……”
說完,屠美丹狠狠地丟開他,然後緊緊地盯住仍在上方的男人,要多冷就有多冷。
冷然唯有苦笑,這才清楚地意識到那一陣子屠美丹失蹤的真正原因。
那晚,她或許已經徹頭徹尾地明白了自己隻是被男人無情地捉弄,但她又是如何知道潘妙妍根本就不會回來呢?
明顯,再提這樣的疑問,肯定是多餘的了。
而且近在咫尺,就在身下赤.裸裸的她,隻要他能動起來……
似乎一切的誤會,一切的憂怨都能冰釋前嫌。
可他能嗎?
那個要命的專偷女人容顏的孤魂野鬼呢?
此刻又在哪了?
是不是已經出離地憤怒了,張牙舞爪地瞬息間就能撕碎他們這一對狗男女呢?
也許惶惶恐恐、萬端焦慮之中,同樣也會崩裂開情.欲的決口。
冷然忽然間也就憑地湧出了一股殘忍的欲望,隨之他的眼睛裏更是閃爍出了奇異的光芒,仿佛預示著已經做好了反戈一擊的決定。
喔——
這欲望一旦撕開了裂口,似乎更有令人無法控製的爆發力!
一切也水到渠成。
所以毫不費力地也不給對方任何思想的餘地,男人一下就探到了女人光溜溜的身體裏麵。
……
此時此刻,冷然至少以為自己是自由的,可以無拘無束,從此變成快樂的單身漢。
其實他還真是欠了些思慮,在沒有結束這一段顯然不成功、非常畸形的婚姻之前,終究也還是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