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種一時半會喊不出名頭的夜蟲不住地廝鳴,仿佛是有預見性地昭告,今晚上將會有不同尋常的景致,那麼此間的一切生靈不妨通通出來吧,一起度過一個曼妙的夜晚。
且不提一切生靈如何去歡悅,隻說推門出來的韓娟這一刻置身何處。
那如果一進大門,可以看得見的那些地方,叫作這棟老式別墅的前院的話,這裏便是後院。
前院有的布置,後院自然也有。
隻是更多了一些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比如嶙峋的地勢,以及那些曆久不變的攀岩巨石。
但韓娟司空見慣了,也就不足為奇。
這個海邊長大的女人這時候最想幹的事,就是把她自己一身的排骨,淫軟無比地送到陳水盛的嘴裏去。
然後,堂而皇之地騰出雙手來,不停地去扒他褲子口袋裏的鈔票,能扒多少算多少。
所以,韓娟眼尖地,一下子也就發現了陳水盛的蹤跡。
也正是她一直追的那條動作幅度很大的身影,此時正在一處最險的涼亭邊上,背對著她,向天或是海,指手劃腳地好像在自言自語什麼。
也隻有她的水哥,才做得出這樣類神經病的舉動。
韓娟再不懷疑,也就像一隻長臂猿猴那般飛奔了過去。
哦,還真是她的水哥!
雖然視角的原因,韓娟甚至看不到人家的半邊臉。
但褲子口袋鼓鼓囊囊的標誌,顯然是錯不了的,她也就揉身撲了上去。
韓娟本想小鳥依人那樣,由後頭悄悄地貼近陳水盛,然後再輕輕地擁住他。
她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
可就在貼近陳水盛的那一刻,韓娟明顯感覺到了刺骨的冰冷,也就哆嗦了下,還是義無反顧地一把抱緊了他。
她似乎要用無比的熱情迅速地感染對方,以便接下來進行,她自個兒一廂情願已久的以色.誘財計劃。
付出了,都應該有所回報才對。
而隻要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哪怕先前濕過一次身,當被一個赤條條的女人抱得幾乎不能動彈的時候,肯定還是會有所反應。
但陳水盛任何時候的反應,都要比正常人大得許多。
他仿佛是經不住這種赤條條地刺激,又仿佛是在掙紮、是在抽搐,最後索性一挺,也就筆直地向後倒去。
韓娟到底單簿了些,也就跌跌撞撞地,順勢往後急退。
她一個沒留神,終是和這個僵屍般的陳水盛,一起摔了去。
韓娟結結實實極其狼狽地倒在地上,弄了個標準的四腳朝天。
更為可惡的是,陳水盛的那兩條狗腿居然還非常不幸地壓在她的身上。
韓娟那十分幹燥的皮膚因此蹭出了好幾處血絲,當下也就沒了以色.誘財的任何興致,她又急又氣地顧不得起身,這便已是一通亂打。
偏偏這死沒用的狗東西不管怎麼打,如何拍,就是不肯動一下,好像突然斷了氣一般。
韓娟好費一番功夫推搡著死人一樣的陳水盛,這才翻身坐起。
隻在她起身的那一瞬間,她的眼睛便已直了。
原來觸手可及的陳水盛的褲子口袋,不用掏,這便已經有幾張老人頭乖乖地翻了出來,韓娟也就毫不客氣地拿手去抽。
這鈔票的力量果然是大的,似乎斷了氣的陳水盛居然動了,猛地也就往後縮了縮。
隻這一縮,配合著韓娟的那一抽,便又有幾張老人頭顯擺似的,露了出來。
就這樣,韓娟每抽一下,陳水盛便往後縮一下,她另一隻手上的鈔票越來越多,幾乎便要拿不穩了。
因為陳水盛一直在往後縮,相對韓娟來說,他的位置明顯向前挪出了一段距離,漸漸地也就夠不著了。
這樣,韓娟索性便把一堆鈔票置在自己的平胸前,悄悄地趴了下來。
然後,她連帶著平胸下的一堆鈔票,一直匍匐前進,不斷地去抽取陳水盛口袋裏,那些似乎永遠都翻不盡的鈔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