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如何回歸(1 / 2)

冷然這一覺如果沒有別人幹擾的話,肯定可以痛痛快快地睡它個三天三夜,畢竟重獲新生的感覺真好。

這倒不意味著他就不管屠美丹了,甚至可以理所當然地想,誰讓她三番五次地拒人於千裏之外?

作為男子漢,冷然總得保留自己的尊嚴。

哪怕是心裏頭存有萬分的非份之想,他也要強行地把她暫且擱到一旁,當作什麼事也沒有。

當然,如果她能屈尊紆貴地來敲房門。

冷然終究還是會醒的,然後坦然地迎進千嬌萬媚的美女來,再做一方溫柔較量也未嚐不可。

可偏偏,叫醒冷然的隻是服務台征詢客人是否續住的電話。

他沒由來的一通燥意,不耐煩地說了退房的意思,這才恐慌地覺察到自己始終不離身的那個手提包,竟然不知道去了哪兒。

終究還是有跡可尋的。

冷然飛快地想起被屠美丹攆出房門的那會兒。

她到底還是簡單粗暴地解釋了,昨晚上他莫名其妙地昏倒在酒店門口,隨後趕來的120確認他沒事後,也接到通知的她,隻好讓保安將他背回到了她的房間裏以便照料,這才讓他睡了她的床。

僅此而已,勿需多想。

這中間當然有太多細節值得回味。

比如冷然在那個最不容易被人發現的石窩裏,不管是任何原因昏死過去,肯定不是為人所救。

那麼,就應該是那個萬惡的偷香鬼施展大神通所為的了?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又如何知道他所居住的酒店?

這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他這番驚險萬狀的生死遭遇本身也是天方夜譚的事,他既使深究也毫無意義。

冷然終於再次沒節操地敲響了屠美丹的房門。

鄭重其事地說了一番理由,才被冷漠的女人勉勉強強地讓進來的那一刻,他也就欣喜地看到了自己的手提包正在床頭的矮櫃上,安然無恙地躺著。

還真是的,仿若重生。

可以回歸尋常人過著平靜的日子,哪裏能沒有手提包裏的那些日常必須品?

比如現鈔、銀行卡以及不管哪裏的鑰匙等等一切有關生活的物什,他都認真地檢查了一遍,確認了除去那張未完畫作外,什麼也沒有短少,他這才安下一顆心來。

而那張未完畫作,到底還是隨著以畫中模特兒為原型的那個偷香鬼一同消失地無影無蹤。

也好,穢氣的東西丟掉了也就丟掉了,難道還要當作這場飛來橫禍的紀念品,一直珍藏住不成?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就算是生米縣這個鬼地方,太多的不堪回憶令冷然一刻也不想多呆。

然而沒辦法,回歸後的他連同與往常截然不同的屠美丹一起,既便是很快買單離了酒店,實在也不能這便趕回他們所在的那座城市。

不是時間的問題。

那時還在下午三點鍾左右,應該還有回去的大巴。

實在是,冷然丟在觀音岬海灘上的那輛大奔總得去取回,然後還給蕭總,見麵後,免不了又要被人家熱情地款待一方,甚至還非要他們再住一晚,以盡地主之誼不可。

冷然隻好堅持有非常緊急的事情,要連夜趕回去處理。

蕭總無奈,還是又客套了一方,這才使了眼色,讓蘭總安排始終陪席的梅若堂,仍舊用他的那輛大奔專程去送他們。

雖然這一送有點路程,而且一去一回五個小時都不止,可作為忠於老板的年輕司機本來就是他的份內事,哪敢有任何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