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然本應該看到的那抹美麗動人的身影,正是觀音岬上慘遭呂某人蹂、躪的郭美麗。
他這下要是無意間看到她,或許就可以和身側不到一尺距離的呂某人關聯到一塊來,被迫想起許多事情,也就可能改變一些人的命運。
事實上,冷然甚至忘記了,在觀音岬的那片海灘上,還有見過這個不講情麵、寸步不讓的呂某人,以及他所犯下的人神共憤的卑劣行徑。
否則的話,冷然也根本不可能和這種敗類坐到同一張桌子上去,更別談還有後來的那許多話。
他內心深處始終有一束優柔的善意,不管對人還是對事物,實在也無法容忍自己可以和這種野獸共舞。
好吧,現實總是太殘酷,有些人會選擇短暫性的失憶來逃避。
冷然便是這樣,一並排斥著有關偷香鬼的一切。
可他明明已經悟出了,偷香鬼的生死糾纏就像毒咒錄像帶一樣,傳給了誰,誰就會遭災,甚至麵臨死亡,直至痛苦的死亡。
此刻,偷香鬼往後糾纏的對象呂某人,近在咫尺。
如果冷然不是選擇寧願遺忘的話,由此及彼,勢必也會讓他聯想到,這一切的一切必將殃及他的前女友,也就是呂某人現任的妻子沈冰蘭。
冷然又怎能置身事外呢?
他還真不是這種人。
但這世界上反正什麼人都有。
呂某人這時候早就已經不屑於專注僵局,根本也不光他屁事。
索然四顧之中,反而讓他看到了那抹美麗動人的身影,也就情不自禁地無窮回味起來。
他的妻子沈冰蘭就在一門裏頭,他本不應該如此。
可他怎麼會有這種正常人的自覺呢?
實際上,自從在觀音岬的那片海灘上,輕易占有了郭美麗之後,呂某人一直也是毫不顧忌地將她帶在身邊。
盡管郭美麗因為受辱,情緒上或多或少出現了問題,肯定會變得少言寡語,甚至看他的眼神都是茫茫然的那種,在他想來,不過是女人故作姿態,試圖謀求更多的利益罷了,自然不以為意。
反而在想,這女人呐,果然是幹了一次,以後要想再幹,那是太簡單不過的事了。
呂某人就這樣美美地享用了郭美麗差不多兩天的時間,野戰、車震、浴缸弄……
反正可以辦事的地方,他基本上都整了一個遍,也不知道打光了他多少顆子彈。
好在他的底子向來厚實,矮壯的身材似乎也從不在意自己的下盤空虛。
呂某人今天稍遲些,才帶著郭美麗悠悠地從生水縣一路風光無限地回來。
隻在下高速的那會兒,突然記起沈冰蘭好像有說什麼狗屁同學會,不放心,也就學了古代皇帝順路奔到錦江大酒店,搞個明察暗訪什麼的。
他甚至不需要安頓好這才上了鉤的小情人,堂而皇之地一起擁進自助餐廳,隻在豪華包廂的另一頭,挑了個小方桌,共進起了晚餐。
氛圍顯然不太好。
郭美麗仍舊沉默不語,一副鬱鬱寡歡的樣子,自顧自地淺嚐美食,甚至連看都不看對麵一眼。
反差巨大,哪裏有一絲時常念想的燭光晚餐的味道?
更別提有事後情、調,這也特麼能裝了吧?
呂某人索然沒了胃口,也就隨便糊了幾下。
他這才想到此行不一般的目的,也就踱了小方步,這便往豪華包廂這頭轉悠了過來,終究是想要看看,沈冰蘭這會兒有沒有背著他,在酒桌上放浪形骸。
這一看,不打緊,還真給他瞧出了些許名堂來。
好在那時候,劉敏也隻是和美女同學動嘴不動手,否則這個難得的同學會真有可能好戲上演,恐怕也難以繼續下去。
呂某人到底還是按捺住了性子,藏在三兩閑人身後,看了也就看了,肥厚的嘴唇隻留下了一抹微微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