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白嬸把他們喊進酒樓。
慶生宴會是在一個包間裏舉行,該到的都到了,隻有白鐵弓缺席,他這種不接受別人賜予的性格,使喬雨感到他確實稱得上是個爺們。
裏麵非常淡雅,一排靠牆的玻璃罩裏,構起一道道貨架,世界各地的名酒擺在上麵,琳琅滿目。
宴席上麵擺放一塊大大的蛋糕,周圍是一圈點燃的蠟燭。
開宴前,慶賀的人都上了禮金,小眼鏡、格格都是三百塊,小康出了五百。
喬雨拿出一千,小莉拿出兩個五百。
一看喬雨出手如此大方,白雪萌驚得發傻,臉紅了一陣,又青了一陣,無所適從的不知如何是好。
坐在主位上的白嬸,這時有些難為情,因為小莉隻是雪萌的一個普通同學,如果沒有喬雨這個跳板,人家都不會來,今天上這麼大的禮,實在擔待不起,一個勁的往回裏推。
小莉說:“我老爸有言在先,喬雨哥出多少,就叫我出多少,這個不能改變。”
禮尚往來,反正今天吃了人家,過後還得吐出來,如此一想,白嬸也就收了。
康叔說:“我們兩口子替白大嫂做東,包辦了席麵,這個上禮的小插曲就不扯了。”
白嬸感激異常,連聲稱謝:“康兄弟,太讓你費心了!”
“說啥呢,我們快成親家了,誰跟誰呀?”康嬸滿臉堆笑,“你家的事,就是我家的事,給你捧場,也是應該!”
康叔滿口豪言壯語:“我有二十來個養豬場,一百多個養牛大棚,今天花這點小錢,隻要從牛屁股裏多摳出一隻小牛仔來,什麼都有在裏頭了,這不算什麼。”
這個養殖大戶的一番呱呱海哨,說的滿座生風,無不驚羨。
桌子上的飯菜都是康叔一手點的,都是稀爛賤的麵子貨,而且一瓶水酒都沒有,價值不會超過一千元。他花錢不多,偏要跳上架子充起東道主來,這讓喬雨極其不滿,想方設法給他一個好看。
要想搞出點事來,喬雨先拿康帥開刀:“康兄,你許願請我酒,該兌現了吧!”
正如林小莉懷疑的那樣,康帥果然反水:“你這個土包子,吃我的屁吧,想吃我的酒那是做夢!”
喬雨把手一拍,譏笑一聲:“我就知道你這個富二代,比你的富一代還摳門!”
康叔聽得出來,這“富一代”指的是自己,於是不堪其辱,一敲桌子,大喊一聲:“誰想喝酒,隨自己的心意去拿,有我買單!”
一看自己的激將法奏了效,喬雨高興的笑出聲來。
笑聲把康叔的眼球吸引過去,於是狠狠的對喬雨說:“笑什麼笑!除你之外,我都買單,隻有你自己喝的你自己結賬,誰讓你這個鄉巴佬多嘴多舌!”
“一言為定,我們兩個各自尊便,誰也別沾誰的光!”
喬雨說著,起身走到貨架前,伸手拿了一瓶人頭馬。
看似簡單的一件事,裏麵隱藏著一個陷阱,喬雨用一瓶人頭馬作為敲門磚,想拉康叔下水,叫他付出數倍於自己消費的代價。
果不其然,這個多米諾骨牌效應一發不可收拾,小莉、格格、小眼鏡一看有人買單,毫不客氣,也都搶著去拿人頭馬開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