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一萬,好家夥,這個天價,差點沒給康叔嚇死。但他自以為是上了台盤的人,怕當著未來親家母的麵,被人家笑他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走?不好意思親口去問女老板,喬雨說的價,也就認了。
就在這時,喬雨把小莉的酒杯打翻。
小莉以為,這是老爸怕她在外邊酗酒,委托喬雨管束的結果,因此沒有反駁。
事到其間,康叔無可如何,隻有在女老板的身上尋求一些安慰,他的眼睛沒盯在女老板手中的杯子上,而是窺視女老板隆胸上,大下巴差點沒有貼上去。
正看得過癮,突然脊梁骨上,康叔挨了老婆的一記巴掌。
康叔知道這是個暗號,跟著老婆走出餐廳。
“你腦袋缺根筋哪!還在那裏傻呆著!”康嬸說。
康叔還沒醒過酒來:“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我哪錯了?”
“我看準了,他們隻管暴飲,沒人填這個坑。”
“我沒有想到這酒這麼貴。”
越想越後悔,康叔幹脆扇自己幾個嘴巴:“王八犢子,你是吃飽撐的,許這個願!”
還是夫人有主意,說:“我們隻有一個選項,那就是跑!”
老康躊躇道:“我們的兒子還在裏麵,我們跑了,別人該怎麼對待他?”
“寧肯人受苦,也不讓錢受苦,我們顧不了許多啦。”
康嬸不等說完,拉起丈夫就往外溜。
不料樓外有兩個交警晃悠,康叔生怕討個酒駕罰單,不敢開車逃走,隻得拉著老婆悄悄回來,站在玻璃門外往裏窺視。
白嬸憂慮重重,無心喝酒,一看老康夫妻出現在餐廳的大玻璃門外,也走出去。
滿桌的飯菜沒人問津,但是人頭馬這種進口名酒不能剩下,一滴都是好的,康帥、格格、白雪萌,還有小眼鏡四個青年風卷殘雲,喝得都咂出響來。
女老板突然催賬:“誰包的席麵?快來清賬!”
這時大家的目光都對準了玻璃門外的康叔。
康叔推開門,哼哼哈哈的答應著,就是舍不得往外掏錢,像擠牙膏一樣,一點一點的掏出一半,另一半想讓白嬸墊上,這時喬雨說話了:“白嬸,這種人不可心疼,一分錢都不給他添,如果你把接的禮錢搭上,對不起的卻是大家!”
一聽這話,白嬸恍然大悟,這種人是紙糊的鼓麵,一敲就漏,悔不當初沒有聽取老頭子的話——辦不起不辦,也不拾人牙慧——才有今天這出下不來台的鬧劇,真是自取其辱,連眼皮都沒有挑一眼康氏夫婦,就怫然而去。
沒有辦法,康叔不得不把包席的錢交付。
格格取笑康帥:“帥哥,你經常鼓吹你爸如何如何擺闊,今天才知道原來是針鼻裏透出來的那點小氣。”
“這也不怪帥哥,是因為他聽慣了大氣磅礴的海哨,染上了吹牛爆胎的惡習。”小眼鏡點了一把火。
沒辦法,父債子還,康帥隻得做個出氣筒。
女老板大喝一聲:“這酒錢有誰來付!快來結賬!”
大家的目光又對準了康叔。
康叔老著臉說:“可著大家先付,如果吊個零頭,我就替你們補上。”說著,就溜到門外。
小莉著急了:“我沒帶那麼多的錢,這可咋辦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