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遲,來的剛剛好。”歐陽玄月優雅的勾起一邊嘴角,語氣卻十分冷漠的說著,走向旁邊的樹,伸手拔下插在樹上的箭,冰冷的眼眸輕輕一掃眾人,停在了右相身上,啟唇道:“沒事了,都回去吧。”說完,便牽起上官葉琳的手,二人一躍上了馬背,縱馬離去。
“是,皇上。”眾人應了一聲,齊齊跨上馬背,跟隨著歐陽玄月縱馬離去。
右相和工部尚書相視一眼,均麵無表情的跟隨著大部隊離去,歐陽夜看著工部尚書的背影,在眸低溢出幾絲冷意。
“玄兒,有沒有哪裏受傷?怎麼回事?怎麼會遇刺呢?”劉太後見歐陽玄月下了馬,立即顫抖的走過去,細細的打量著歐陽玄月,轉頭叫了一聲,“快,快叫太醫。”
“皇上,您沒事吧?嚇死臣妾了。”秦柳萱邁著蓮花碎步小跑過來,幾不可見的撞向上官葉琳,往歐陽玄月身邊一站,把上官葉琳擠到了一邊,隨後雙手便想勾向歐陽玄月的胳膊。
同一時刻,歐陽玄月幾不可見的微微側了下身子,秦柳萱勾了個空,歐陽玄月伸手扶過上官葉琳,將她攬入懷中,看向劉太後,“母後,朕沒事,朕還有些事要處理,母後及秦太後率領眾人先行回宮吧。”頓了頓,低頭看向上官葉琳,溫語,“琳兒,你也隨母後先行回宮吧。”
見狀,歐陽皓收回正要扶向上官葉琳的手,立於一側。
“處理什麼事?我留下來幫你。”上官葉琳抬頭望向歐陽玄月。
“好。”歐陽玄月揚起一絲笑意。
秦柳萱看著歐陽玄月的舉動,眼角抖動一下,含著怒火跟著劉太後離去了。
上官葉琳看著秦柳萱離去的背影,冷眉一挑,手腕一轉,一根細如針線的天蠶絲直直卷向秦柳萱腳底的樹枝,輕輕一拉,伴隨著‘啊’的一聲,秦柳萱摔在了地上,手腕再次一轉,天蠶絲收了回來,一切動作幹淨利索。
上官葉琳跟沒事人一般,繼續抬頭看著歐陽玄月,不帶任何表情。
別人也許沒看到,歐陽玄月可看的清清楚楚,自然,他也不會道破,畢竟這是秦柳萱咎由自取的。
“貴妃娘娘,您沒事吧?”身旁的梅兒立即扶起秦柳萱,顫抖的問了一句。
“萱兒走路怎的如此不小心,倒是叫外人看了笑話。”劉太後蹙了下眉,看了眼身側的秦太後,偏頭訓斥一句。
秦柳萱深吸一口,看了眼周圍的人,又看了看身旁的劉太後,把心中的怒火一憋,輕笑道:“母後教訓的是,萱兒下次絕對不會在發生這種事了。”
就在右相剛想上馬離去時,一個低沉而漠然的嗓音如霧響起,“丞相,工部尚書,朕有些事想要請教二位。”
話音剛落,歐陽玄月便拉著上官葉琳進了營帳。
右相轉頭看了眼工部尚書,有些心緒不寧的朝著營帳走去,工部尚書擰了下眉,麵無表情的跟著右相朝營帳走去。
歐陽玄月慢慢舉起手中的箭,看了眼,目光停在了箭柄的一個印記上,冷冷抬眸看向前方,把手中的箭對準門口投了出去。
當右相剛掀開營帳布簾時,一隻利箭飛了過來,直直射在了身旁的木樁上,還伴隨著一句並未消散的話語,“如果朕沒記錯,這應該是尊逸王府的箭,可,為何會從右相你的弓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