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那一身狼皮衣裳的女子明不白的瞧著任心,感覺和這個人無法交流,有些奇怪的問身邊的大虎,“是我在山裏住的太久了,與世隔絕聽不懂人話了,還是那姑娘……你們此次下山,可是覺得山下之人和我們有什麼不同?”
大虎的視線在人心一行人和自家兄弟身上打量一周之後,“似乎是我們怎麼看都與山外之人很不一樣。”
任心他們趕著上路,也不適合與他們多做糾纏,便開口向那為首的女子開口道謝,企圖找個機會就告別離開,“小女任心,多謝姑娘出手相助。”任心輕行一禮,做足了溫婉女子的樣子,欲強先弱,任心從來不會在不值得的地方去逞強。
那女子看來似乎是很吃任心這一套,見被欺負的女子竟然是這般柔弱的可人兒,當下擺擺手,心裏氣兒不打一處來,她擺擺手,“姑娘你也不必謝我,是我手下的這幾個禍害不爭氣,驚擾了姑娘,收拾收拾他們是應該的,在下歸林兮,代這幾個不爭氣的兄弟向各位賠個不是,還望姑娘見諒。”
“姑娘言重了,幾位大哥也不過是過來打了聲招呼罷了,何來驚擾之說?”任心對這個歸林兮有幾分好感,有心要交這一個朋友,便為那幾個醉酒之人開解。
歸林兮見任心這般好說話,頓時覺得自己這些不爭氣的兄弟還真的是沒長眼,怎的就欺負了人家這樣知書達理的姑娘?歸林兮抬手就拍在了離她最近的那個腦袋上,惹得那人哀嚎了一聲,一個勁的說,“老大息怒,老大息怒,我們再也不敢了……”
“不敢了?不敢怎麼樣了?偷我的銀子跑出來喝酒也就算了,三天三夜不回山上也就算了,丫的,你們還敢借著酒勁壞我規矩,欺負人家這麼溫婉的姑娘,是不是三天不打,你們就敢給我上房揭瓦了?皮癢癢了是不是?好在人家姑娘大人有大量,不跟你們計較,不然看我怎的收拾你們!”
“老大這意思是……不罰了?”歸林兮屁股下麵那一個壓著一個都快喘不上氣來的幾個人一聽歸林兮這話,頓時活了起來,喜形於色,“多謝老大……”
“謝什麼謝?我有說不罰你們了嗎?”歸林兮也夠不著下麵其他人的腦袋,隻得抬手又拍在了離她最近的這個腦袋上,她在山裏呆慣了,下手沒輕沒重,這一巴掌打得那人眼前花白一片,“偷錢,醉酒,三天三夜不回家,這也算是夜不歸宿了,還欺負良家女子,這五條規矩都被你們給破壞了,怎的能不罰?”
“老大,是四條……”大虎想要讓兄弟們少受些責罰,便想把三天三夜不回家和夜不歸宿歸為一條,可是他還沒來得及說是哪四條,歸林兮就瞪了他一眼,“他們是五條,你和王二是四條,你以為我罰他們就會忘了還有你們倆了麼?別想著為他們開脫,你總這樣護著他們,總有一天他們會做出更離譜的事情!”
“是。”大虎不再說話了,他自然是懂歸林兮的心思,也知道這幾個人這一次已經讓歸林兮忍無可忍,必須要教訓一番才能解氣。任心等人聽著歸林兮的這番話,著實沒有想到這個像森林野人一般的女子竟然還有這飯見識。
石頭不想在這深山裏浪費時間,見歸林兮似乎是個好說話的,便開口道,“此番多謝姑娘相助了,我們一行人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所以……”
“相逢一場也是緣分,幾位要不要跟我去我們山上聚聚,就當是我為這幾個不爭氣的向幾位賠罪了?”歸林兮當作沒聽懂石頭是什麼意思。
任心看著歸林兮那張率真的笑容,心曠神怡,這樣的女子率真的讓人不忍拒絕,她想要答應,可是石頭是一個原則至上的人,他不知道這這荒山野嶺的究竟還要走多遠才能找到一個落腳處,認為在此處浪費時間很不值得,便開口拒絕,“多謝姑娘的一番好意了,隻是,我們實在是不能在這裏多做耽擱,幾個兄弟也並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我們不會計較,姑娘也不必太在意,就此別過,他日有緣,我們再會。”
“嗯……有緣再見,幾位慢走。”歸林兮眼中的失落未加掩飾,任心惹不住的上前拉起了她的手,笑道,“我們此番進京赴考,時間是耽誤不得的,若是他日榮華而歸,途經此處,我定然會再來見姑娘,我們算是朋友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