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靈族——”是什麼，從來沒聽過啊……蘇婉剛開口，就被宋琦媛拉了一下，宋琦媛衝她搖搖頭。
“靈族啊，靈族應天地萬物而生，掌萬物之力，與天道同根同源。我的母親是靈族第一任族長，與天道同時誕生，因此互稱為姐弟。靈族…，我們姑且自稱為人，靈族人從降生起長至十六歲。從此之後，不老不死，容顏不改。時間對我們來說沒什麼意義。每一個靈族人的降生都是天地萬物之力彙集的結果。一般來說，未滿百歲的孩子會留在族中，直到年滿會承擔自己的責任。有的繼續留在族中，有的則離族辦事。”
靈然說著，停下來喝口茶，抬眼看見兩人目瞪口呆的樣子，“嗬嗬，你們這樣看著我幹什麼？”
“不……不是……你等一下”蘇婉揉了揉眼睛，有扯了扯耳朵，“這是——長生不老啊？”
靈然笑笑，“差不多吧。不過沒你想象地那麼美好，你要是靈族人你就知道了，你經曆了那麼多，哪怕不去參與，隻是看著，看著周圍的人又走了一批，隻剩下自己，也不是那麼美好的。”靈然低聲歎了一口氣，“哎，我們呐，連選擇死亡的資格都沒有呢……”
“那麼，你今年多大？”宋琦媛看起來還穩重些，默默地轉移了話題。
“這個，以年來算啊？”靈然托著腦袋，“我沒數過，反正大洪水…那會兒，我…接任族長……”
宋琦媛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感覺靈然說到大洪水時有點不一樣。等等，什麼大洪水？難道是——
“史前大洪水？！”
靈然換隻手支著腦袋，默默地拿起茶杯，“哦，你們好像是這樣叫的。”
“那你比千年老妖還大啊？”蘇婉掩飾不住驚訝。
“嗯？”靈然有些不解，“千年的妖靈算老嗎？為什麼叫老妖？”
宋琦媛扶額，“我相信了，你果然對時間沒概念。”
“時間的概念我還是有的，畢竟要和萬物打交道。隻是對於妖靈來說，千年的妖靈確實太年輕了。”靈然解釋道。
“那你到底是人是妖？”蘇婉一時沒忍住，問了出來。
“嗯，靈族既不是人，也不是要。況且我們也不是這樣分的。”
“怎麼分？”
“我們把萬物分為生和靈。生即生命，靈即靈魂。一般來說，當生和靈同時存在同一種事物上時，它會顯現出生的特征，我們就叫它生，即你們說的生物，人也是生。而當事物呈現出靈的特征時，大多沒有生命，我們稱這些為靈。風、陽光、水、當然還有靈魂等都是靈。這生靈的分類差不多囊括天下萬物，卻還是有例外，比如靈族。靈族是生與靈並存的形態，或者說，我們既不屬於生，也不屬於靈。而我們的責任有很多，最主要的一點，就是維持天地生靈之間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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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然的身份開始揭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