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35章 古老(1 / 3)

原本計劃明天拜見古老的,薛郎沒想到於磊的動作這麼幹脆,玉雕廠那裏,已經沒有什麼可研究的了,於是,決定立刻拜見古老,掀開已經露出一角的迷霧。

去見古老,他沒有讓於磊和陸錦參與,因為不是什麼大事,讓幾人在繼續搜集關於玉雕廠所有的信息,他就算這會不研究了,不代表就扔下玉雕廠不理不睬了。

他開著邁巴赫趕到車行,將車停在附近,背著一個登山包,租了輛現代,直奔查到信息的那個小作坊。

這會,他相信古老應該在,不在的話,再研究去他家裏。

東江市雖然不是港口城市,但依舊非常繁華,城市規劃也很規整,綠化也到位。

薛郎在導航的幫助下,一路跟著車流,在還屬於南方的深秋的街道上,穩穩前進著,用了四十多分鍾,趕到了位於三環邊緣的一處工業區的邊緣。

停下車,看了看周圍環境,拿出地圖又仔細的對照了下,關閉導航,慢慢的將車開進了綠樹影印的小街道。

一路前行了一公裏左右,薛郎看到了要去的目標,在鐵柵欄圍著的幹淨空地裏,一溜普通的磚瓦房。

這裏顯然還偏僻,還沒有開發商瞄準這裏,且挨著工業園區,蓋居民樓恐怕不好賣。

要不,這類古老的磚瓦房早就消失了,哪還能讓它們存在於繁華的都市裏?

看了眼,確認目標,薛郎順著隻有車轍幹淨,連路中間都有矮草的砂石路一直開到一個簡陋的大鐵門前。

還沒靠近,意外的看到一輛蘭博基尼停在門前,遂將車靠邊,紮進不高的草叢裏,避免擋著豪車的道。

他剛停穩,平房的一扇門就被打開了,隨即一個老人攆著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一路來到門前。

薛郎的耳力,就算他們距離幾十米呢,從搖開的車窗裏,也聽到了倆人帶有爭吵口氣的對話。

原來是挖人的……

幾句話,薛郎就聽明白了。

感情那家夥是某個玉雕公司的,慕名前來邀請幾位老人,卻被趕出來了。

薛郎在那家夥被推出門的一刻,打開車門,拎起登山包向門口走去。

那個家夥還不死心,做著最後努力說道:“老爺子,您看,我們公司實力雄厚,給的待遇也不低了,如果覺的月工資十萬少了,您幾位可以提出來……”

那老人似乎脾氣並不好,哐當就將鐵門關上,隔著柵欄樣的鐵門吼道:“滾!再來我打斷你狗腿!十萬?一百萬也不去!”

“你看你……”

那家夥依舊不死心,還想遊說。

老人似乎已經不耐,一把抄起門邊豎著的一根木棒,拉開柵欄鐵門吼道:“再不滾我這就打斷你狗腿!”

“好好……您老別生氣……別生氣……”

那人一看架勢不好,一邊後退一邊說著,隨之轉身鑽進蘭博基尼,在老人衝來的一刻,掉頭就跑。

臨走,還不死心的喊了句:“您再考慮考慮……”

那老人揮舞著手裏的木棒吼道:“考慮個屁!一幫雜碎!”

薛郎站在那裏看著這一出話劇心裏直打鼓。

這老人的脾氣可真是爆,不是武力的問題,他擔心請人會遇到麻煩。

一年一百萬,按說也不少了,這些老師傅卻根本看不上,也不怕得罪人,居然輪著棒子趕人。

那老人揮舞了兩下木棒,在車走遠後,才回身走進鐵門。

路過薛郎的時候,麵色不善的看了他一眼,搭理也沒搭理,哐當就將門關上了。

薛郎一看,這是要走的節奏,忙上前一步,微笑著說道:“老爺子留步。”

“啥事?”

那老人瞪著眼睛瞅著薛郎,估計要不是看不出他是幹什麼的,早就甩袖離去了。

薛郎笑了笑說道:“老爺子,我問下,古老在嗎?”

那老頭眼睛一瞪,沒回答,反問道:“你是幹什麼的?找他什麼事?”

一看應該在,薛郎笑了:“老爺子,我跟剛才您攆走的人目的不一樣,我是來尋根的。”

“尋根?”

那老人狐疑的打量著薛郎,不知道他尋根是什麼意思。

薛郎知道他應該是謝老,雖然比資料裏照片上老了,但還是能辨認出來,所以,當然不會當著他的麵拿出東西了,遂說道:“我是來自鬆江省,鬆江市的騰化瑉,受人之托來尋根的,具體的要見到古老才行。”

這老人正是嶺南玉雕師之一的謝老,年齡也六十一了。聞言,上下打量薛郎,感覺薛郎麵相很普通,並不像奸詐之人,猶豫了下說道:“小子,要是敢耍什麼花招騙我,小心我不客氣!”

說著,晃了晃手裏的木棍。

薛郎笑了笑說道:“放心老爺子,我拜會古老之後,古老讓我離去,我二話不會說”

謝老不放心的再次打量了一遍薛郎,這才打開鐵門說道:“進來吧。”

薛郎客氣的點了下頭,進門跟著謝老走向平房。

還沒進門,薛郎就聽到了吱吱的切割聲。

原來是車間……

果然,門一開,進入眼簾的是一個擺著幾台大小切割機的車間,裏麵一個穿著工裝,身上還落滿石粉的身影,正專注的切割著一塊石頭。

旁邊,還站著五六個老者,一樣的打扮,神情一樣專注,連薛郎進來,都沒人看一眼。

薛郎從沒見過解石,看到應該是解石,遂上前一步,站到了側麵,定睛看去。

謝老看薛郎沒啥特殊動作,也沒打擾那人,站在薛郎旁邊,大有保鏢的意味。

薛郎就算站在側麵,也無法看清他的臉,隻有斑白頭發說明歲數不會太年輕了。而且還有護目鏡,遮住大部分的臉,讓薛郎更無法看清麵容。

那人專心致誌的切割著,吱吱的聲音穩定而細密,絲毫沒有頓挫的雜音,顯然手非常穩。

隨著石粉紛飛,切割刀片慢慢的切進了石頭,隨著水淋上,石粉變成了石漿,切割的聲音也小了很多,不那麼刺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