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韓軍打開第一個門的時候,兩個荷槍實彈的年輕人走了過來,一左一右站在了門外。
韓軍一打開門,呆滯了下,隨即快速帶上手套,小心翼翼的捧起一個大罐子,上下隻看了幾眼,遂激動的說道:“這是罕見的青花人物大罐,據說在英國出現過一隻,還是二十幾年前,這中間再沒出現過,有可能都是孤品!”
金騰很意外,看了眼薛郎,掏出一張紙打開,遞給韓軍,在韓軍小心翼翼放下那個罐子接過後說道:“韓教授,這上麵的找到單獨放一邊登記,其餘的你挑一挑,看看有沒有適合放在展覽館用做展覽的,也就是具有代表性,存世又不多的精品之作,單獨挑出來裝箱。”
“好。”
韓軍簡短的應了聲,就不再管金騰,也沒回頭看薛郎,開始了一件件的進行鑒定。
薛郎在倆人身後衝著金騰豎起拇指,金騰瞥了眼當沒看見,說道:“走吧,你的活也幹完了。”
薛郎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跟在金騰身後向外走。
他明白金騰的意思了,既然是公益性質,又有國家專業人士打理,不管到最後這些是不是歸他個人所有,起碼,放省博物館市博物館也沒有放他這能對社會做更多貢獻。畢竟他這是公益性質。
一路走著,還沒到地麵,金騰說道:“看你身體沒有大礙了,既然能活動,就去一趟法院。”
“去法院幹嘛?”
薛郎站住腳步,不解的問道。
薛郎腳步不停,邊走邊說道:“曹律師那裏程序基本走完,需要你帶點錢去,我已經給你裝車上了。”
薛郎一聽帶錢剛要急眼,接著聽到已經裝車上了,遂快走兩步追上金騰說道:“那啥,就這麼打發我了?那裏麵的玩意是做公益的,跟我也沒啥關……”
金騰扭頭看了他一眼,笑了笑說道:“別不知足了,不過,說心裏話,錢再多,也要有命花,我能做的就這麼多了,順便給你安排了個保鏢。”
薛郎看到金騰的笑裏很複雜,撓了撓頭,幹脆也不爭辯了,自己又不差錢,也不是為錢去拚命。
可當他離開典當行,看到主架坐著個跟同海有一拚的壯漢時,頓了下。
這保鏢還不錯……
他念頭剛剛掠過腦際,就看了到後座堆滿的紙殼箱。
還沒等他問,那個保鏢沉聲說道:“一箱四百萬,連後備箱一共十箱。”
“我……”
薛郎差點爆出粗口,回頭看了眼典當行的大門,利索的鑽進車裏,心裏升起一股暖意。
剛剛坐好,手機提示有短信。
他掏出手機一看,不由樂了。
短信很簡單。就一句話:裝逼會不?
這事有什麼不會的?隻是不知道帶這麼多錢去幹嗎。也不知道這個在他看來有點扯淡的官司怎麼樣了。
按照程序,這會隻是受理,開庭還要些日子才對,不應該有什麼結果。
薛郎係上安全帶,收起手機說道:“走吧,哥帶你裝逼去。”
那人麵無表情,酷酷的,帶著大墨鏡的下麵,也看不到眼神裏有啥,聞言遞給他一個紙袋,隨即啟動車,拉著四千萬巨款彙進了車流。
在一個公共洗手間卸了妝,換了休閑裝,薛郎倆人一路毫無阻礙的到了法院門前,薛郎說明身份,門衛直接放行並沒有阻攔。
越過幾個扛著攝像機的,估計是新聞單位的人,薛郎就看到曹律師等在台階上。
一見麵簡短的交流才知道,目前思安集團的賬目跟顧海波無關,別說還沒核查清楚,就算清楚,那也是跟顧海波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