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在薛郎的吼聲裏停止了前進,直接掉頭,急行軍直奔黑風口的軍營。
薛郎一邊行進,一邊用衛星電話安排拉拉拐留守的後勤人員返回基地,安排完,直接打給了金騰。
金騰那裏已經接到了米廠遇襲的報告,在薛郎打來電話的時候,已經安排了排爆專家趕往邊陲,擔心那裏還會有炸彈。
接到電話,他直接問道:“薛郎,你在什麼位置?”
“我距離軍營四十公裏開外,正在趕回,打電話是希望你盡快安排力量保證我幾個米廠的安全,保證……”
薛郎的話沒說完,金騰打斷了他說道:“我已經安排了,你別急,中午你能到黑風口就不錯了,著急也趕不回來,我是奇怪對方明知道那裏交通不便,一旦困住,難以脫身,為何還選擇去那搞恐怖襲擊?”
金騰的話讓薛郎一頓,腳步不停,大腦卻高速運轉,少卿,沉聲說道:“我知道是為何了,看看廠裏線索如何吧,要是真的是判斷的那樣,我想,對方已經在山裏了。”
金騰也這麼認為。這裏不同於城市,城市雖然警力集中,更容易布控,也更容易脫身,畢竟人流量在那。那裏地處邊陲,一旦封鎖了百公裏以內的交通,想脫身,很難。
畢竟交通不發達,隻有一條國防公路可以直通外麵,單線,最少一百五十公裏。
而大山裏就不同了,公路無法走,大山也無法布控,除非鎖定目標,否則根本難以抓住對方,最起碼不是短時間能夠抓捕到的。
想到對方找不到自己,或者已經判斷自己回到了山裏,那,就有可能在自己離開大山的時候設伏,狙殺自己時,薛郎一邊急行軍,一邊眼睛眯了起來。
山裏,是他最不擔心有戰鬥的地方,不說這裏自己是王者,最起碼不會誤傷到民眾不是?就算現在身體還沒有恢複全盛時期,對付崔廣義,他也有絕對的信心。
他這邊繼續趕回黑風口,家裏,米廠那裏已經被嚴密控製。
白軍不知那裏發生了什麼,但也沒有出動警力,因為接到了上麵的電話,不要有動作,觀望即可。
那裏,原本留守的獵狐成員已經配合廠裏的保安展開了地毯式搜尋,在排爆專家到來之前,他們僅僅用了二十幾分鍾,就找到了另外三枚米式高爆手雷。
就算雪地被衝擊波破壞的一點痕跡都沒,也不耽誤找到這三枚手雷。
這三枚手雷都是一樣,保險拉開,拴上了一根半米長的細繩,一頭拴在引爆的位置,一頭吊了個螺絲帽。
在雪下,木鍬會挑起繩子,進而拉響了手雷。
根據位置判斷,搜索的目標指向了廠區邊緣的鐵絲網。
果然,在那發現了溝裏人走過的痕跡和趴窩的痕跡。
從這判斷,這四枚手榴彈是被扔進來的,就從鐵絲網外麵。
根據雪的硬度,時間鎖定了半夜左右。
這會,監控室也想起那個時段監控曾經晃動了下,但沒發現可疑之處,不過記錄還是有。
於是,時間鎖定了晚上十點多,半夜前。
薛郎在途中,接到了邢遠的衛星電話,聽完彙報,得知五個工人兩個當場死亡,三個搶救無效也死亡,另外三人傷勢無大礙,有一個身上被彈片穿過,其餘倆人都是受到了爆炸的震蕩。
他恨的直咬牙,同時也知道了,半夜前,也就是說,對方有足夠的時間趕到山裏,設伏等待自己。
怎麼判斷自己一定進山了?
薛郎掛斷電話,邊急行軍邊思索,隨之明白了,其實鎖定自己很簡單,因為自己開的那輛悍馬H6一路會留下痕跡,路線就是從東海到鬆江,然後從鬆江市到這的縣裏,最後,八五三沒有出現車的影子,就算大雪後他們到來的,那也不難判斷自己是回山裏了。
這些對於崔廣義來說,小兒科了,並不是什麼高難度的東西。
居然敢進山!
薛郎眼中精光暴射,隨之電話打給軍營,讓那裏通知爺爺們停止一切外出,防禦級別提到最高。
他很清楚,這會他趕到廠裏也隻是安撫,而趕回去的途中,對方設伏的地點就是他需要考量的了。
時間,在緊張忙碌中快速流逝。
米廠這會已經全部清理完畢,連帶鐵絲網外圍,連帶副產基地,都仔細的搜索了一遍。
除了那四枚手榴彈,一枚爆炸了以外,再無其他的危險存在。
至此,也得出了結論,對方顯然知道潛入會很困難,試探了下在發現監控附近有東西活動後,放棄了潛入,將手榴彈扔了進來。
這種威力的手榴彈直接做用半徑兩米開外,加上地麵堅硬,威力得到了更加充分的釋放,才導致三四米內的幾人受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