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滾中,薛郎不忘附近的螞蚱,大喊道:“找到目標!不要開槍!!”
噗!
又是一槍擊中他身後的雪地,薛郎也成功翻滾到一個五六十公分直徑的柞樹後麵,槍口一探,快速指向預判的方向。
螞蚱沒有辜負他的期待,在他探槍的同時喊道:“九點鍾方向偏五度!距離五百米!!”
薛郎聽到喊聲,槍口略微一偏,鏡頭裏出現身影的刹那,扣動了扳機,槍響的一刻,製退器彈動的瞬間,再次翻滾而出。
可這一槍倉促擊發,子彈沒能擊中對方,在對方二十公分左右的位置炸起一蓬雪霧,嚇的那家夥一個翻滾,離開了射擊的位置。
薛郎不在意這貨,這貨不是給他危機感的人,而是另一個鎖定他的人。
這種感覺太熟悉了,他不會判斷錯,那就是崔廣義!一種被死神盯住的恐怖感覺。
薛郎翻滾出去的瞬間,噗的一聲,他趴伏的位置暴起一蓬雪霧,子彈落在了他趴過的地方,不離開,肯定被擊中。
這一槍,薛郎找到了對方的位置,翻滾中,猛地一頓,支架插在實地的瞬間,他扣動了扳機。
崔廣義在另一側正鎖定著翻滾的薛郎,在開了一槍之後,預判移動槍口,準備開第二槍的刹那,一陣心驚膽戰的感覺襲來,讓他頭發炸立,大駭中一個翻滾,離開了射擊的位置。
他剛剛翻起,嘭的一聲,他身側不足二十公分的位置炸起一蓬雪霧。
巨大的動能震動的翻滾中的他都清晰的感覺到了。這讓他更加驚駭,拚命翻滾,隨之縱身而起,撲向另一棵樹。
他跳起的刹那,薛郎三下兩下將前麵的雪扒開,槍口跟著他的身影,在他躍起的瞬間扣動了扳機。
嘭!巨大的衝擊力卷起漫天的雪霧,讓他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裏。
崔廣義剛剛躍起,突然頭發炸立,後背汗毛也根根豎立,顧不上前撲,槍托一下子杵在麵前的樹幹上,身體倒射而回,一個翻滾,撲進了身後的凹坑裏。
在他身體頓住的刹那,他麵前隻有二三十公分的楊樹嘭的炸裂,碎屑漫天飛舞,一個核桃大的窟窿出現在樹幹上,隻要他繼續前撲,子彈必保擊中他的身體。
我艸!
落地的一刻,崔廣義驚駭的又是一個翻滾,反方向離開了落地的位置。
這會,他的自信全無,如此的射擊意識,如此精準的槍法,就算在四五級的風裏,依舊有這樣的準頭,水平在他之上。
什麼時間國內有如此高手了!還是雪狼突擊隊並不是最強的!?
腦海裏翻滾著念頭,崔廣義不敢稍作停留,翻滾中撲進一顆樹根下。
薛郎開完槍後連看也沒看,在眼前雪霧翻卷中,槍口一調,在螞蚱喊出位置的同時,已經先一步鎖定目標,在螞蚱喊聲響起的一刻,砰的一槍盲射,子彈飛向了預判的位置,同時,人也在雪霧炸起的一刻,縱身而起,跟著翻卷的雪霧向前狂奔幾步,撲進一棵樹根後。
這一槍,他並沒有把握擊中對方,隻是利用雪霧掩藏身形。
.他知道,麵對兩個狙擊手,螞蚱絕對不能暴露,而他,也讓必須快速解決戰鬥,否則,對方的槍法會讓跟上來的張明他們有傷亡。
這邊槍響後麵的張明他們已經聽到,雖然不是耳朵直接聽到的,但耳麥裏卻可以清晰的聽到沉悶的爆響。
“跟上!!”
張明大吼,速度再次提升,在雪地裏縱躍奔跑,根本不顧及暴露位置。
他很清楚,剛才那個活口和死了的屍體,一家都是兩杆槍,都背著一杆高精狙,說明,狙擊的水平都不差,不分正副射手。
隊長和螞蚱倆人麵對三個人,他們壓力不會小。
薛郎剛才的一槍的確沒能擊中對方,子彈在那家夥身前兩米多遠的位置鑽進了雪裏,炸起漫天的雪霧。
讓那家夥的視線瞬間被遮擋,雪粒被風卷著,撲到了他的臉上,連狙擊鏡上都落滿了雪。
這就是薛郎要的效果,他們是頂風,雖然在這風力下射計水平已經顯示絕對高超,但迎著風,一旦雪飄起,他們什麼也看不見,這就是位置的差距。
那家夥咒罵著,將身體藏起,快速清理鏡頭上的雪,失去了射擊的機會。
壓製消失,局勢扭轉,薛郎在崔廣義尋找他身影的一刻,先螞蚱發現了崔廣義的位置。
這不是螞蚱眼力不行,螞蚱兼顧兩麵,就算靜止搜索,也沒有薛郎鎖定對方殺氣來的快捷。更不用說,崔廣義的氣息薛郎極為熟悉了。
崔廣義在前方暴起漫天雪霧的一刻,心驚肉跳的感覺並未消失,同時,內心裏居然再次升起恐懼。
沒錯,就是恐懼,一種無以匹敵的恐懼,一種麵對王者的恐懼。
這人到底是誰?難道就是那個越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