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一個多小時,薛郎看望了這裏所有的康複兒童,這才跟這裏負責的一個獵狐成員的小姑娘交代了下,讓搬遷進入到日程,一旦不遠處的綜合大樓主體開始建設,那他們就必須搬走了。
看著這些看不出痛苦,卻看得出快樂的孩子們,薛郎腦海裏居然萌生了一個在八五三建造大型康複醫院的念頭。
不過很快被他否了。
那裏地處偏僻,醫療設施遠不如大城市,雖然吃的絕對環保,空氣絕對的好,一旦需要救治,還是不如大城市方便。
再說吧……
薛郎看了眼給一個腦癱孩子擦口水的小記者,又看了看攝影師,看的攝影師一陣的拘謹,見沒有讓他停止,遂壯著膽子對準了薛郎。
薛郎想了下,說道:“實習記者,認識這麼長時間了,還不知道你怎麼稱呼。”
小姑娘抬頭看了眼薛郎,嫣然一笑說道:“我姓馮,單名一個瑩字。”
說完,又盡量語氣平和的說道:“其實人家已經工作幾個月了,畢業後就上班了,隻是還沒拿到記者證。”
薛郎笑了,說道:“那好,馮大記者,你的專訪是不是可以結束了?”
馮瑩一聽不幹了,瞪著眼睛說道:“都還沒開始,怎麼就結束了?你一個老總怎麼說話不算數呢!”
看著鬥雞一樣的小丫頭,薛郎忍住笑,伸手噓了下,擺擺手向外走去。
馮瑩這才想起這裏算是病房了,剛才一著急,聲音有點大了,小臉一紅,吐了吐舌頭,在幾個小姑娘微笑的注視下,趕忙將手裏的紙巾扔進垃圾筐,拽了攝像一下,跟上薛郎就離開了房間。
張明麵無表情的將手裏的方便袋隨意的遞給一個義工,跟著走出了房間。
看著薛郎背影消失,幾個知道他身份的小姑娘一陣失落,有幾個不知道薛郎具體身份,但知道他是這裏的老板的小姑娘小夥子沒敢議論,但眼裏自然是崇拜敬慕的光芒亂射。
才二十歲啊!比自己都小兩三歲,三四歲呢!
看看人家,投資過億做慈善,看看自己,除了自己的時間,啥也沒有……
薛郎並不知道看到他的那些義工有什麼反應,他也不會在意。做公益,不分大小,有錢出錢,有力出力,盡心就好。他更不會看不起那些義工,反倒會非常尊重他們。
站到外麵,看著不遠處還有十幾二十個蹲守的人,而張恒發已經消失不見。
不知道他到底怎麼應付的媒體,既然羨慕被媒體采訪,估計怎麼也會過了癮,才會散去。
暗自笑了笑,看到馮瑩出來,遂鄭重其事的說道:“馮記者,你說沒開始,你的攝影師可是錄了一個小時開外了,不經過我同意就錄像,除了采訪,那不是侵犯我個人肖像權和隱私了嗎?”
馮瑩小臉一僵,爭辯道:“薛總,你不能這麼小心眼啊!錄像你沒同意,可也沒拒絕啊,怎麼就算專訪了,頂多就是你剛才說的采訪,專訪你可不能借故抵賴!”
也許是真著急了,也許是覺得薛郎耍賴,委屈了,馮瑩說著,眼淚在眼圈裏就打轉了,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薛郎一看這是要哭鼻子,忙說道:“好了好了,既然我弄錯了,那專訪還有效,你看什麼時間可以,就在今天約一下吧。”
馮瑩一聽還有效,破涕為笑,眼淚還在眼圈裏打轉,就笑著說道:“真的?你說話可要算數!”
看著梨花帶雨,不知算是是哭還是笑的小丫頭,薛郎笑了,鄭重的點了點頭。
馮瑩得到了肯定答複,都沒留意自己眼圈裏有淚花,歪頭琢磨了下,認真的說道:“不行,今天定不了。”
薛郎發現這小丫頭挺有意思,呆萌似乎都有點褒獎了。你是一個記者,采訪對象又不是有求於報社媒體,你哪有權利主導一切?
不過他倒是挺喜歡馮瑩這種單純,跟崔穎,白小歸有很多像的地方,但更歡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