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饒有興趣的看著馮瑩,問道:“馮大記者,為什麼不行呢?”
馮瑩認真的說道:“專訪,要先擬定采訪標題,要製作流程,做出計劃,哪有貿然就決定的?”
薛郎強忍著笑,說道:“那……什麼時間能定呢?”
馮瑩依舊極為認真的說道:“薛總,您給我點時間,我計劃一下,回頭告訴你吧。”
薛郎深深的吸了口氣,壓住要噴出的笑意,也認真的點點頭說道:“好,那馮大記者,我等你通知。”
馮瑩並沒覺得有什麼不對,本來就是,專訪首先要鎖定專訪的目的,定出題目,哪有胡亂敲定的?
見薛郎答應了,她眼珠一轉,說道:“要不這樣,薛總,我先跟著你,想好了告訴你行嗎?”
薛郎再次看了眼不遠處看到了他們,但沒敢貿然靠近的那些不知哪個媒體的,眼鏡下,眼睛虛了虛,破天荒的點頭道:“行,我車地方夠大,你就先跟著吧,不過時間不會太長,離開家你可以采訪,回家就是我私人時間,你就不適合跟著了。”
“耶!”
馮瑩得意忘形,衝著有點發傻的錄像一揮小拳頭,做了個勝利的姿勢。
薛郎當沒看見,頭不回的說道:“發動車,先去吃午飯。”
張明就跟個悶葫蘆,一聲不響的走向悍馬,隨之啟動。
薛郎看了眼馮瑩笑著說道:“你們的車先扔這吧,回頭再來……”
他話沒說完,馮瑩就打斷了說道:“我們哪有車,來這蹲守一蹲一天,根本就沒派車,來都是打的來的呢。”
啊?
薛郎扭頭看了眼馮瑩,又看了看有點尷尬的錄像,恍然道:“感情馮大記者這是要搭便車啊,直說就是了,還拐那麼多彎。”
“哪有……”
馮瑩故作老成的說道:“這不是你提出來的嗎,今天做決定,我不是想盡快答複你嗎。再說,你剛才出爾反爾,怎麼也要補償下吧,捎個腳也不是很占用你時間。”
薛郎知道打嘴仗自己不會賺便宜,幹脆結束了嘴上的糾纏,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好,我今天就做一回馮大記者的專車,保證招手即停,就近下車。”
馮瑩抿嘴一笑,拉了下還發傻的攝像,也沒客氣,徑直走向已經調頭的悍馬h6.
這一幕被遠處的那些蹲守的媒體拍個正著,當然,晚上的小道消息又有了佐料。
馮瑩瑩坐到了後麵,而錄像,非常“懂事”,徑直坐在了副駕。
薛郎跟在後麵,自然沒了選擇,也隻好坐進了後麵。
車一啟動,薛郎就說道:“馮大記者,剛才按你說的是我不對了,那麼,可否賞光一起吃頓午餐?”
馮瑩側過身沒心機的問道:“薛總,你這算補償嗎?”
薛郎很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說道:“你要說是補償,那就是補償。”
馮瑩一點沒客氣:“那我要吃羊蠍子。”
薛郎頓了下,問道:“東江我不熟,哪的羊蠍子好吃,還勞煩馮大記者帶路。”
馮瑩想沒想就說道:“東江美術學院不遠有一家,味道可好了。”
薛郎側著頭,看也沒看張明,直接說道:“東江美術學院。”
“是,薛總。”
張明酷酷的回答著,卻險些叫成隊長。但那聲是,依舊軍人氣息濃鬱。
這也是為何他不說話的原因,就跟剛燒出的瓷器,火光太重。
遠處,不論是金騰還是陸錦,都清晰的聽得到薛郎的每一句話,對於這個馮瑩已經展開了周密的調查。
調查的同時,金騰也好,陸錦刺蝟也罷,都暗自好笑,這個馮瑩真是涉世未深嗎?還真不拿自己當外人。
羊蠍子,那哪是上的了桌麵的玩意?你讓一個身價過億的老總去學校附近吃小飯館,豈不是失去了一次進入高檔飯店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