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她大姐謝楠，謝藍身上的頑皮，自由，更能讓人放鬆，甚至向往。
馮昭笑著頷了首，“那一會兒表演精彩的時候，我們一起去。”
但凡表演，都有起端，高潮。
馮昭前世當了皇後，在宴請的時候，各種表演也看了不少，在她想來，無論是室內的戲班子雜耍，還是室外的冰嬉，遊湖，總歸是有起有落的。
平平之處看得乏味，到不如等高潮迭起時，再出去欣賞。
隻是，季翰林家的長女季冬晴這會兒忽然插言，“郡主，今天的表演與往常看的有些不同。”
她像是猜到了馮昭話裏的意思，仔細說道：“來前，家兄說侯府的帖子上寫各家公子若有會冰嬉的，均可親自下場一試，到時候，若是哪位公子技藝了得，便可得謝家一份彩頭，而這份彩頭也是頗用心的。”
“若是習文的公子拔得頭籌，謝家書閣便會請這位公子任意挑選一份孤本帶走。”
“若是習武的公子拔得頭籌，那謝家便會送一件稱手的兵器給這位公子。”
江寧侯府的靜姝縣主和瀛州衛總兵府上的小姐陳菲各自接了季冬晴的話。
她們兩家各有男兒在這場冰嬉中一展伸手。
馮昭聽得豁然開朗，頓時明白姚氏與她提及這場宴請的用意，謝家這是打算讓看看各家公子的實力，再為兩個女兒打算呢。
當然，她也算是明白姚氏讓她好好掌掌眼的意思了。
原是公子、小姐們分開宴請的，就算有冰嬉，可一個湖，數個暖帳，男女又拉開了距離，想看清人，其實有點困難。
如今謝家有了這樣的安排，還真是體貼。
馮昭意味深長的笑了，目光漫不經心的在眾貴女臉上一掃，瞧出年紀稍長些，待字閨中的女兒都有了摩拳擦掌的意思，便主動牽了頭，“那既是這樣，不如，各家公子表演的時候，咱們就出去看看。”
“好啊好啊，到時候，還能給哥哥鼓鼓勢氣。”
又是一家有兄長參加的女孩子笑著拍起了巴掌。
謝楠瞧著眾人氣氛又緩了回來，鬆了口氣之餘，不忘提醒大家，“桌子上有零食，果脯，你們先吃著，聊著，我讓婆子們去準備暖手的手爐，趕在各家公子表演前，保證人手都有。”
“姐姐不用忙和，我們來時都帶了。”
直到此時，江陵太守之女方喬才小聲插言，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
謝楠聽見了，笑著走到她身邊，拍了拍她的肩，“帶了裏麵的炭也冷了，如果妹妹想看得時間長些，不妨我們這邊準備一個，妹妹自己那個，讓丫環看著時間換了炭，也好替換。”
謝楠原本就準備了每人替換的手爐，隻是，她見方喬有點害羞，便改了話頭。
當然，其餘貴女那兒，她是照常準備的。
方喬被她的周到感染，有些欣羨的說道：“姐姐這份細心，到是讓我長了見識。”
這哪算什麼見識，不過是接人待物的經驗罷了。
馮昭不動聲色的向她們的位置瞥了兩眼，有眾位貴女嘈雜著說話，雖然沒聽清，可從兩人的表情上，大抵還是能猜出一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