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在懷,清歌小曲入耳,一眾羽林衛連三盅酒都沒過,便被懷裏的美嬌娘勾了魂,一個個心肝肉的叫上了。
蕭深看得忍俊不禁,一個人空飲了半杯酒,落了杯,手壓著酒桌,人便站了起來。
“頭兒,你去哪兒?”
眾人中唯一鬧得麵紅耳赤的馮六像抓著救命稻草似的,緊跟著蕭深站了起來,幾步就站到他身旁,扭捏道:“明天還得當差呢,大夥這樣……”
“行了,大夥難得出來樂樂,你也別繃著了。”
蕭深笑展著臂,五指剛搭到馮六的肩,便略用力,反手推了他一下,剛好,把他推向剛剛來時的位置。
馮六不妨,身體向前趔趄著,剛剛陪他的女妓到是會來事,麻溜的爬起來,迎著馮六趔趄過來的身形直接就抱了上去,邊抱,邊嬌嗔著,“爺,奴家還沒喂爺喝酒呢。”
這種地方的女妓,深入骨髓的本事就是怎麼把男人伺候舒服了,再加上馮六一看就不是這種地方的常客,甚至,女妓都懷疑他壓根就沒登過這種地方的門。
這樣的恩客,在她們眼裏,可是寶貝的很,真若是伺候好了,且不說以後常來常往,隻說有那心眼直的,沒準還把她們贖了出去,娶回家,當個正經的娘子待呢。
女妓想想都覺得樂,索性就越發讓身子柔軟起來,摟著馮六不撒手不說,還使著勁的往他懷裏貼,一副恨不得嵌到他身體裏的模樣。
馮六哪見過這陣仗,當下臉燒得發紫,磕磕巴巴的推攘著,“你,別……離我遠……遠點……”
“爺,你摸到人家了……”
女妓仿佛沒聽見馮六的阻撓,隻順著他的手,主動把身體柔軟的部位迎合上去,碰觸到他的掌心,還不忘蹭一蹭。
這一蹭,直蹭得馮六鼻尖冒汗,心若幹柴,遇火即焚。
本就不算清明的腦袋,頓時變得混沌起來,連剛才為什麼站起來都忘記了。
蕭深瞧得分明,眼見無人再來絆他,當下不做停留,大步出了紅羅館,直奔治觥裏的宅子。
途經集市,雖值夜晚,可本就自有一番熱鬧的夜場,更因為年關將至顯得熱鬧非凡,這份熱鬧不禁讓蕭深想到了馮昭。
想到她那雙異常漆黑又明亮的瞳仁裏,看到眼前這片繁華時,綻放的色彩。
她,很喜歡這份熱鬧。
“可惜了……”
腳步不由自由的走入集市中,看著琳琅滿目的商品,他不由喃喃道:“要不,買幾件帶給她?”
像是在詢問,可手已經快於嘴,自動自發的拿起件好玩的物件,擺弄起來。
“兩文錢。”
擺攤的手上還刻著新的花樣,眼角的餘光隻瞭了瞭,報了價錢,便又低頭繼續手上的活。
被蕭深拿在手裏把玩的是個木刻的小姑娘,原木的色澤,不見任何裝飾,巧在刻工細膩,眉眼細致入微,仔細端詳下,竟有幾分與馮昭相像。
蕭深瞧著喜歡,痛快的扔了塊銀角子在攤位上。
“多了,沒零找。”
這雕刻的人眼睛還真不是一般利。
你瞧著他的心思好像都用在手上,可偏偏客人這邊一放銀子,他立刻就知道給的數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