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太皇太後臉上就有了笑模樣,喝了兩口茶水,把杯子遞給墨姑,等她放好,再轉身的時候,聲音比之前又溫和了許多,“那你說康寧失望,也是因為皇上這次做得太不對了?”

這算是信了墨姑之前的解釋了。

墨姑便剖了心裏的想法說給她聽,“娘娘想想,那一般的大戶人家子弟,也是先娶妻,後納妾,生了嫡子,才能允妾室生庶子,更遑論官宦之家,哪家相看,不得看看子弟的品行。”

“這話到是。”

太皇太後到沒想到這一層。

也是,從打皇上的事兒一出,她前前後後想的都是大事,到是把康寧心裏那點小姑娘的心思給忽略了。

墨姑又道:“娘娘也知道,武國公對夫人極好,後院又清淨,郡主雖說這些年都在宮裏,可自己家什麼樣,心裏能沒數?”

“唉,是我疏忽了。”

太皇太後到開始檢討自己了。

墨姑忙替她開脫,“可郡主一準也知道,嫁到宮裏來,便不能像武國公和夫人那般你守著我,我守著你過日子。”

“康寧不會的。”

太皇太後相當自信的一擺手,笑道:“早幾年,她還沒這麼大的時候,我就跟她說過,那會兒,她還一臉稚氣,卻也知道皇家不是普通的百姓,這後宮進不進新人,不隻關乎著子嗣,還關乎著前朝,康寧平時雖然跋扈了些,可她從沒做過傷害別人的事兒,隻不過是看不慣的,不願意虛以尾罷了。”

這算是自家的孩子怎麼看都是好吧。

墨姑心裏想著,要是讓太皇太後知道,康寧郡主背著她和陶太後正攛掇著收拾她,心裏又該如何想?

唉。

隻是她已經被陶太後收攏過去,這種話,就是爛在肚子裏,也不能往出說了。

所以,這會兒她還配合著太皇太後誇了康寧郡主幾句,才道:“郡主可不就如娘娘說得這般,皇上若是臨幸誰,好不也等到大婚之後,這會兒皇家還沒給郡主定個名分呢,皇上就臨幸了東都侯府的慎郡主,您老人家想想,這外麵怕是都要議論開了,指不定就有人覺得,東都侯取代了武國公,成了您的親家呢。”

可不就是這麼回事。

太皇太後願意空出心思來想的時候,腦子轉得比墨姑快多了,這會兒也不用墨姑多說了,登時就氣惱不已,抬著手點著太極殿的方向,數落道:“你說說,他連那位子都沒坐穩,就想著這七七八八的事兒,身邊跟著的那個葛福,也不是個有成算的,竟然還幫他在太極殿收攏個宮女,寵幸了半年有餘,好在沒懷上,這要是懷上了,豈不是更讓康寧難堪。”

太皇太後說得言之鑿鑿,墨姑聽得目瞪口呆,忍不住脫口道:“還有這樣的事兒?”

她們都不知道啊。

恐怕,康寧郡主也不知道吧。

太皇太後因為一直盯著劉憲身邊的動靜,所以,對劉憲的事,事無俱細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這會兒瞧著墨姑驚訝的樣子,也沒給劉憲留麵子,語氣裏,頗有幾分提不起來的意思,“要不說狐媚子生的東西,除了臉受用,腦子裏連點存貨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