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深耐著性子等著兩個小廝到了演武場,各自分了工,他才伸手從懷裏摸出個賞人的荷包,朝著那往屋子裏進的小廝用力扔了過去。
啪嗒……
“唉,哪來的荷包?”
穿著厚襖的小廝愣怔的看著忽然砸到身上,又掉落到腳下的金銀線荷包,納悶不已,下意識的就向四周看了看。
“沒人啊?”
他自言自語著,身體下蹲,直接把荷包撿了起來,到是沒急著翻看裏麵的銀子,而是先看了外麵的針腳。
這些他懂得不多,但國公府的下人,又常伺候國公爺和世子的,到底也是見過不少主子身上戴的好東西,這樣的荷包,好像主子過年過節時賞比較看重的人才用,而且,裏麵通常放的都是寓意極好的金錁子。
小廝想著想著,就隔著布料,摸了摸荷包裏麵。
“難不成,真是金錁子?”
他狐疑的將荷包口打開,擰過身,將荷包口衝向陽光的方向。
隻不待他看清裏麵的東西,坐在牆上的蕭深已經笑著衝他打起了招呼,“小兄弟,你還記得我不。”
小廝:“……”
大白天的,牆頭上坐個人,這人想幹嘛?
小廝下意識的就要開口喝斥,可這會兒他的方向,到是更好的將牆上的人看個分明,這一瞧不打緊,竟是往日在府上住過的羽林衛。
“蕭侍衛,你怎麼……”
爬牆了?
小廝壓下了到了嘴邊的喝斥,緊走慢跑的向牆跟靠攏。
蕭深一聽他還叫自己蕭侍衛,便知道皇太後賜婚的消息還沒在國公府傳揚開來。
他一時也沒功夫想到底是上麵的主子不讓下麵非議,還是這種事兒,必然要等賜婚的旨意下來,才好大肆宣揚,這才噤了口,反正,他現在迫在眉睫的就是要見馮思遠。
“你們世子可在府上?”
“這東西是您的吧。”
兩人差不多同時開口。
蕭深便笑道:“大過年的,賞你喝酒的。”
小廝一聽樂了,麵上到不見有多驚喜,顯見平素府裏管教下人的規矩是極其嚴格的。
蕭深也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小廝能不能幫他辦事。
果然,小廝收了東西,便問道:“蕭侍衛怎麼跑到牆頭上來了?”
蕭深一副極基無奈的樣子,呶著嘴,朝著國公府正門的方向,“大門那邊人太多,我就是想跟世子說幾句話,又不好插隊,便想了這麼個法子。”
這到是。
小廝深有所悟。
“那蕭侍衛是想讓小的給世子遞話?”
這小廝到也機靈。
蕭深瞧著他麵色平靜,不像為難的樣子,便坦然點頭,“隻需半盞茶,我的事兒就說完了,但卻得當麵跟世子說。”
“嗯……”
小廝略一思忖,想著拿人手短,傳話吧,瞧著世子爺和蕭侍衛好像關係也不錯,“那你在這兒略等等,小的去看看。”
他也沒把話說死,隻是願意跑這趟腿,蕭深便拱手道謝了,“有勞了。”
“蕭侍衛客氣。”
小廝大方的與蕭深道了聲稍候,轉身便朝著演武場的出口跑去。
瞧著他身輕靈巧的樣子,好像也該會些拳腳功夫的。
“少主,那人肯傳話了。”
隔著一道牆,齊石也把兩人的對話聽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