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是實話。
像武國公府這樣的人家,別說給一個下人天天燉點營養品,就是全府的下人天天都喝,隻要不張口就喝極品血燕,那就都能喝得起。
馮昭身邊也如是。
這樣一盤算,姚嬤嬤跟著馮昭走,便粗粗的定了下來。
餘下的,就都是一些簡單的事兒了。
因著兩人是陶太後指婚,這婚禮程序就不能按一般的人家從頭至尾一樣一樣的走。
當然,想要一樣一樣的走,也不是不可以,反正兩邊都不缺銀子,尋了官媒,隔兩天走一禮,有個三、五個月,也就走下來了。
隻馮昭和蕭深成了親,根本就不能多逗留三、五個月,婚期近在眼前,時間緊,任務重,那些繁瑣禮節反而變得不重要了。
可再不重要,有一點卻不能漏。
那就是男方的聘禮。
姚氏早就盤算了馮昭出嫁的陪嫁,可為了顧全男方的麵子,她得等看到男方的聘禮之後,才能在嫁妝的抬數上,做些文章。
一般來說,男一擔,女一頭。
就是男方出多少嫁妝,女方要按男方嫁妝上的數目折個半,打點嫁妝陪嫁過去。
她暗暗思量過,給馮昭的陪嫁,照著京中貴女的標準,比之再高一些,兩百零八擔就差不多,金銀玉器,綾羅綢緞、茶葉文馬、馱甲閑馬,莊子,商鋪,營生買賣,這些都得有。
除了這些麵上擺給別人看的,她還得給馮昭準備壓箱銀子。
從宮裏出來那天晚上與馮冀元合計後,第二天,她就讓賬房去了票號,換了三十萬兩恒通票號全國通兌的銀票出來,專門給馮昭壓箱底。
有了這三十萬,若是不出什麼大事兒,出嫁這一年,她手頭都能寬裕些,等過了這一年,到了年尾,她封地的帳目也就送了上來。
往年,都是府裏幫著管帳,如今她都成人了,出嫁了,這帳目,自然就交給她了。
還有她挑出為的那幾家鋪子,還有郊外的莊子,每年也有不少收益,若是她在洛城,府裏一年多半的嚼用,隻靠莊子上的供給就不成問題了。
不過,就算她去了封地,那莊子上的產出,也能往各府采辦那裏送,換了銀子,回頭給她送過去。
姚氏這會兒半點沒覺得要出嫁的是自己的侄女,她滿心誠意的打算,都是馮昭當作了親生女兒一般。
一個人對你真心好,還是假意好,隻要你用心去感受,都能體會出來。
馮昭之所以答應姚氏讓姚嬤嬤跟著她,更多的,便是不忍拂了她這份心意。
娘倆這邊氣氛越來越溫馨,說過了姚嬤嬤,又說到了嫁衣。
“針工局所有的繡娘現在都停了手裏的活,給你趕製嫁衣,娘娘的意思,最遲,三天之內,必然要讓你上身試試。”
提早試過,才能知道有沒有不合身的地方。
馮昭卻是信得過針工局那些繡娘的。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她是郡主的時候,還是後來成了皇後,針工局的繡娘在她衣服上花費的心思,都是盡心盡力的。
所以,當她聽出姚氏語氣裏的不確定時,不由笑著安慰她,“嬸嬸放心就是,別的不說,針工局裏的管事姑姑對下邊的人向來都是懲罰分明,也分得輕輕重緩急,更有一手好繡藝,心思也獨到,這幾年,我在宮裏,裏麵的小衣都是瓊琚和綠衣在做,外麵的衣服,都是針工局的姑姑在盯著,從沒出過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