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的可真周全啊。
到底是跟在太皇太後身邊的人,隻這份心計,周全,還真是讓人不能小視呢。
不過,計較起來,若沒有這份心計,手段,怕也得不到太皇太後的信任。
若沒有太皇太後的信任,她怎麼會拉攏墨姑?
就像一條往返循環的鏈條,一人選了一端,既然都被鏈扣鎖住,也算是同一條陣線吧。
馮昭雖然心裏並不高興被人脅迫著去做什麼,可為了能安墨姑的心,讓她踏踏實實,全心全意為太皇太後“做事”,這個忙,她還真得幫。
既如此,她也沒什麼好不高興的,抬了抬手,“起來吧。”
“奴婢多謝郡主,奴婢一輩子記得郡主的大恩大德,奴婢一定為郡主肝腦塗地。”
墨姑感激得都有些語無倫次了,再是咚咚咚的朝馮昭磕了三個頭,才從地上爬起來。
該說的話,已經說了,墨姑也不久待,站定時,便告了退,“奴婢幫郡主喚了瓊琚進來服侍,還請郡主早些歇些。”
竟不問馮昭打算什麼時候幫她,期間,需要她做點什麼不?
嗬……
還真是打算坐享其成啊。
馮昭心裏忖著,到也不與她計較,看著她退出去,心道:“既然是自己下的棋,總要把這盤棋走活。”
不過,想要走活這盤棋,可不是因為墨姑幾句話就能把人家捧在手心上的小孫子給帶走的。
這件事,還得尋個名正言順的途徑。
一想到途徑,馮昭就琢磨起墨姑那番話來,暗忖,“要不,真像她說的,尋個道士,或者高僧?”
“郡主怎麼會想尋高僧?可是身上有什麼不妥之處?”
瓊琚前腳送了墨姑,後腳就回來伺候馮昭,人還沒等近前,就隱隱約約的聽她嘀咕什麼高僧不高僧的,一時訝異,又透著關心。
馮昭不知自己已將心裏的暗忖自言自語流露出來,被瓊琚捕捉了後半句,由她這麼一問,還懵了一下。
也就這個空檔,瓊琚已經站到了馮昭身前,仔細的打量起她的麵色,愈加不敢怠慢的問她,“郡主覺得哪裏不舒服了?這個時間,有些晚了,怕是去請景明寺的高僧有些來不急,到不如先回了國公夫人,打發人請了太醫過來,給郡主把把脈可好?”
這樣一來,怕是要驚動姚氏,馮冀元了。
可瓊琚也沒辦法,郡主若是真病了,或是怎麼樣了,且不說她們這些跟前伺候的會不會受罰,隻看著郡主難受,她們就比郡主還要難受百倍。
隻,她這般擔憂顯然是錯付了。
馮昭壓根就沒理會她說請太醫的話,而是在她提到景明寺的時候,眸光陡然放亮。
心裏剛剛的忖度好像有了出口,她仔細的問著瓊琚,“景明寺的高僧是哪位,他很厲害嗎?”
瓊琚哪知道那高僧厲害不厲害,都是宮裏的姐妹們傳的,再加上,太皇太後前幾年好像對那位高僧挺禮遇的,宮裏的人還說,先皇在的時候,對那位高僧也極度推崇,也就到了太後娘娘掌權,現在的皇帝年紀也小,在這方麵並不諸多在意,便把景明寺的高僧丟至一旁了。
她剛才也是怕郡主被什麼入體了,才有了那麼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