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他們歸家,是真的歸家。
而對田奇庸和黃良來說,卻不是真的歸家。
包括樞密院的徐大人,離開了珠羽閣,也沒有真的歸家,而是連夜去見了嚴閣老。
田奇庸和黃良各自也尋了他們想見的人,隻不過,對方見不見他們,卻不是他們可以掌控的。
可不管見還是不見,這一晚上,拒絕的和接見的,少不得都要被他們擾了好夢。
這些事兒,身為當事的蕭深統統不管,等到天一亮,早膳擺到了桌上,他親自喚了齊石進來一同用膳,還有胡九,周行,這些人都跟他坐到了一張桌子上。
而深知今天這場官司重要性的蕭定坤自然也不能坐視不理,聽說蕭深喚了幾個心腹在一處用早膳,他也不打招呼,毫不回避的就湊了過來。
胡九幾人一見,少不得就要給他見禮。
蕭定坤不是很講究這些禮節的人,哈哈笑著擺手,“你們都坐,都坐,接著吃,正好,我也沒用早膳呢,咱們一塊,順便聽聽你們怎麼安排的。”
行軍打仗的時候,大家在一個鍋裏吃飯,有時,敵情來得及,打退一場,還要備著下一場,時間緊迫,大家常有一邊端著飯盆,一邊商討軍情的時候。
因此,這會兒蕭定坤一說,蕭深也就沒講那些虛禮,讓著桌上的首位給蕭定坤,又吩咐著高景,“你再去添副碗筷來。”
“好咧。”
高景腿快,說轉身,就沒影。
蕭定坤瞧著眾人等著他入座,又笑著說道:“都是自家人,不講這些,該坐坐。”
說到這兒,他又特意關照了周先生一句,“先生起的這麼早,身體可有不適之處?”
周行識敬,謙遜的搖了搖頭,感激道:“勞大人掛心了,這一陣子,在下身體好了許多,子稽又專門從太醫院尋了一味補氣養心的藥丸,吃著也好,連著氣色都變得紅潤一些。”
對於自己的兒子特意給他的先生尋養生丸,蕭定坤還是非常讚成的,連聲道:“應該的,應該的。”
話落,他又仔細的問蕭深,“先生的藥丸,你同太醫院的哪位太醫尋的?關係可好?他日用起來,可會方便?”
蕭定坤尋思著,周行的身體可不怎麼好,若是真有這樣的藥丸,能保他幾十年平安康泰的,那就一直服下去。
錢財這一塊,他不怕,卻擔心自己的兒子跟太醫院那邊的關係,再者,這種藥丸好不好往出拿,畢竟太醫院的太醫們可都是給宮裏的娘娘,皇上,宮外的貴人們診脈的,有些藥,更是輕易不會拿到宮外來示人。
所以,他想著這藥丸,莫不是自己的兒子尋了什麼途徑,或是許給了那太醫什麼好處,換來的?
要麼說父子呢。
蕭定坤還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隻這會兒不是細說詳談的時候,蕭深便笑著拖延一句,“這件事,等回頭我再跟父親稟明,眼下,咱們還得說說今天這場官司。”
“對,官司要緊。”
蕭定坤很識大局,打住了剛才的話頭,快速的轉到了今天的正事上。
他瞧著打頭陣的齊石,打量片刻,才道:“太後娘娘派了樞密院的徐大人,大理寺卿黃大人,刑部尚書田大人共同審理這個案子,可以說對這件案子相當重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