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既是把這件差事托付給了三位大人,自然是全權信任三位大人的,三位大人既是連娘娘都信任的人,我蕭某年紀輕輕,閱曆又淺,來洛城的時間又短,對許多來,還一知半解呢,這會兒,自然是全憑三位大人做主。”

泥鰍。

這人是屬泥鰍的吧。

滑不溜手。

徐大人心裏也暗罵了一句。

原本想把皮球踢到蕭深那裏,若是他識趣,肯給個台階下,暗示他一聲,這件案子,他自有辦法到此為止,把劉二定作主謀。

理由嗎,也很簡單,跟著平順王多年,自覺沒出息,恰逢機緣又認識了氓山大營的人,這才一時鬼迷心竅,起了劫聘銀的主意。

雖然結案呈上去,太後娘娘那兒不好糊弄,可太後娘娘也是明白人,宮裏還有位太皇太後呢,就算太皇太後沒什麼實權,那也是太後娘娘的婆婆,平順王就是再不濟,也是太後娘娘的小叔子。

都說一家子破事爛在鍋裏,自己家人知道就行了,沒必要鬧的天下皆知的。

稟著不丟顏麵的想法,太後娘娘也會滿意他的結案陳詞。

但,這會兒蕭深不給台階,徐大人覺得自己要是強行結案,怕是就此就得罪了蕭深。

得罪了蕭深他不怕,一個蕭家,他還不放在眼裏。

可蕭深眼看就成了儀賓,皇親國戚。

這樣的人素來都在仕途上不能幫襯別人什麼,偏搗亂的功夫,一個頂倆,甚至因為他們接近皇權中心,如果想,便能經常尋了由頭在陶太後麵前活動,誰知道他會不會記著此刻的事兒,在太後娘娘麵前給他們小鞋穿?

一句老話說得好,隻有全力抓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

徐大人琢磨著,無論如何,他得讓蕭深鬆口。

與徐大人同樣想法的,自然也包括田大人,黃大人。

都是官場老油條了,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兒做的順手,誰也不願意輕易得罪了人。

雖然那人可能是沒權沒勢,甚至還有些窩囊的平順王。

但泥人還有三分土性呢,就算人家窩囊,頭頂上還有親娘在呢,到啥時候,這親娘也不會看著自己的兒子受委屈。

黃大人和田大人既然早前就放棄了做壁上觀,這會兒看清了局勢,又見徐大人遞出去的橄欖枝蕭深沒接,兩人不等徐大人給兩人打眼色,便由田大人率先接了蕭深的話。

他道:“蕭大人客氣了,雖說比起年紀,資曆來,我們幾位都要比蕭大人年長,可蕭大人少年英才正得誌,太後娘娘慧眼識珠,才在諸多青年才俊中,為康寧郡主定下了大人為儀賓,可見,在太後娘娘心裏,蕭大人的位置,絲毫不比我等三人差。”

“正是這話。”

黃良忙接著說道:“如今堂上的情形,蕭大人也親眼所見,徐二就是膽大包天,一時不忿自己的境遇,這才起了賊心,依本官所看,這件案子,到了徐二這兒,也就該結了,蕭大人以為呢?”

尼瑪的,你都說結了,還問人家以為,以為個屁啊?

蕭深身邊的人臉色鬱鬱,均有不忿之意。

周行身體不好,久站不受,早早的被蕭深指使胡九把人送回去了。

蕭定坤作為蕭家家主,對這件在是關注的很,雖然坐久受累,卻堅持著一定要跟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