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可以看出,即便嫁了人,馮昭心裏對親人,還是很維護的。

姚氏便不去點破,而隻看了當時情形一眼的瓊琚自然也說不上到底陶世子有沒有替儀賓擋酒。

不過,她覺得以陶世子的人品,郡主說的,還是極有可能的。

但不管怎麼樣,再這麼喝下去可是不行了。

姚氏就對馮昭說,“我看,這酒喝的實在不少了,不管誰灌的誰,誰替誰擋了,今天都得停下來了,你聽嬸嬸的,現在就過去,把蕭深接走。”

瓊琚也跟著點頭。

她雖然隻看了一眼,但瞧著酒桌上的三個人估計都不大清醒了,說話時,字都聽不清了。

馮昭也怕他們喝多了傷著身體,不由的就聽從了姚氏的意見,由瓊琚伺候著重新穿了鞋子,準備去花廳看看。

隻是,她這邊還沒出姚氏的屋子,院子裏,就有得了消息的婆子匆匆跑到了廊下回稟,“夫人,郡主,宮裏來人了。”

馮昭走出去的腳步頓了一下,目光隨即轉身姚氏。

姚氏也正了向她看過來,有片刻的疑惑,隨後,又像是猜到什麼,抬步繼續走出了屋子,問起廊下的婆子,“是哪個宮裏的人?”

“顯陽殿的。”

是陶太後的人。

花廳的事兒隻能暫時打住,姚氏吩咐碧岫,“你去尋國公爺,讓國公爺去花廳看著點,別把人喝壞了。”

碧岫領了命,喚上個小丫頭,轉身就走了。

翡翠親自去迎了顯陽殿過來的人,進了姚氏的院子。

馮昭一見來人,便喚道:“佩錦。”

佩錦曲膝見了禮,臉上掛著恭敬的笑,“娘娘吩咐奴婢請郡主和儀賓入宮一趟。”

呃……

姚氏到不是疏忽,按理,賜婚的兩者成親後是要進宮謝恩的,不過,這也不是一成不變的,她之前有問過國公爺,要不要在成親隔日讓阿昭和蕭深進宮給兩宮磕頭,馮冀元當時說的是不用了。

她想著,馮冀元既然這麼說了,想來兩宮也有這個意思,便沒跟馮昭說。

現下,顯陽殿那邊卻找了過來……

姚氏有些擔心陶太後責怪馮昭,忙把責任攬了過來,“是我疏忽了,忘了跟康寧說,讓她帶著儀賓進宮給太後娘娘問安。”

佩錦一聽立時就明白姚氏誤會了,笑著解釋道:“國公夫人多慮了,是娘娘今日難得有些許的空閑,這才臨時起意,讓奴婢過來尋郡主和儀賓,若是有空,便到宮裏說說話,無空,便由奴婢轉告郡主幾句。”

果然是宮裏行走的,這份玲瓏心思,反應敏捷,果然不是一般的丫環所具備的。

姚氏聽懂佩錦的言下之意,陶太後這是臨時起意,雖然有佩錦後麵的話跟著,可她還是沒有妄拿主意,而是把決定權交給馮昭。

馮昭卻覺得陶太後的脾氣,不可能無事就讓身邊的人跑來一趟,必然是發生了什麼計劃外的事兒。

想了想,她便起了身,對佩錦道:“蕭深這會兒喝多了,進宮多有不便,還是我自己進宮吧。”

來前,良姑像是想到了這種可能,早就交待過她,這會兒聽康寧郡主如此說,她半句都不囉嗦,笑著應道:“那奴婢伺候郡主進宮。”